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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晚上,苏怅倚在游廊的柱子上饮酒,江南的清酿比不上西北的烈酒,而他也觉得,这繁华的临都也比不上贫瘠的西北府。
他有些思乡了,只可惜学识浅薄,写不出那些个穷酸气的诗来应景。把空酒坛子一扔,苏怅找出了屋子里悬挂在墙上的刀子去了后院,轻抚着刀上的裂纹叹了一声开始练起了苏家的刀法。
苏家刀法刀刀致命,没有花哨的把式,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狠厉。苏怅像是失控了一样开始手腕翻转地横竖砍着,震得旁边清秀的树叶都抖动得厉害。
突然苏怅把刀插进了地面跪在了地上,头抵着露在外面的半尺刀柄红了眼。
祖父唯一夸过他的就是说他比寻常武将多了个七窍玲珑心,有着武将的豪爽不拘,但心里面也难得细腻,看的通透,是个聪明人。
今天安郡王来时他的确是藏拙了,他其实知道自己来了这临都,就是踏进了泥潭,要做好随波逐流的打算,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于与人勾心斗角,他是西北的狼崽子,他只是想单单上阵杀敌,赢得生前身后名,为苏家再挣份荣耀。
可是他不是个普通的只管上阵杀敌的武将,他是苏家军众多武将之首,他还要负责为苏家军谋份生路,而且现在他身上还背负着光复安国,却敌百里的国恨,还有与顾相不死不休的家仇。
可是他堪堪及冠,本应肆意纵马的年纪呐。他真的怕自己哪天撑不下去就倒下了,那一切就毁在了他手里了。
他莫名想到了与他同年的季凉,那般娇弱精致的人儿,是江南季家的家主,又是朝上的尚书大人,据说还挂着个锦南侯的虚爵,他深陷朝堂与朝臣虚与委蛇,想必也很累吧!那么支撑着他的又是什么呢?值得他这么牺牲么?
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