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跟着他往门外走,扒着他的手小声儿问:“那要是确定了,你是不是准备牺牲闫文敬啊?”
“一开始就是他捅出来的篓子,现在林文传出去跟这事儿扯上了关系了,他不下地狱谁下?”
闫文林语气冷漠,江时婉从他眼底看到如若冰霜的狠辣。
这是他原本的样子。
需要果断的时候绝不手软,不然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而回想以前,几乎他所有的犹豫,都是跟她有关。
江时婉慢慢放下了手。
闫文林以为她被吓到,扣着她的后脑勺,笔尖顶着鼻尖的告诉她:“江时婉,他不值得你同情。”
“我没同情他。”
那次绑架,要是她没有刚好遇到军属,人家冒着危险将闫睿轩带了出去,她不敢想要是她儿子上了飞机会是怎样的后果。
“那就好,毕竟牺牲他再多次也不够解恨的。”
闫文林到了医院,上去VIP病房楼层。
病房外站着几个闫安宁聘来的几个保镖,闫文林也带了人,两房对峙之后直接破门而入。
闫安宁死死的瞪着他,没了妆容的修饰,又在病痛的折磨下,她整个人都褪去了往日光华,脸色灰白,眼周青黑,不过一晚,脸上的胶原蛋白都像被抽尽。
那双眼珠仿佛嵌在燕窝里般突兀,眼神阴恻恻的,似乎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你胆敢来,你胆敢!”闫安宁嗓子沙哑,尖叫着好似拉锯一般难听。
“我怎么不敢?蠢的是你,带着林文丢人的也是你,一把年纪了却自不量力,现在才懂得害怕,一身病痛躲在这里畏畏缩缩就是你现在的命,要不是林文派人拦着。楼下那一堆记者都能见你皮肉和血的吞掉。”
闫文林站在床边,神色咸淡的样子,看的闫安宁五脏沸腾,一番话更是将她心里的屈辱和不忿勾了出来。
“啊……你给我滚!滚出去!来人,保镖呢?”闫安宁一边尖叫,一边抄起枕头朝着闫文林扔过去,闫文林侧身闪过,连他衣角都没被碰到。
“胃都穿孔了你就安分点,爱声嘶力竭的人很容易得肝癌的,到时候双重折磨我就不信你还有命跟我吼叫。”
闫安宁眼珠爆睁,手颤抖着指着他:“你……你还敢诅咒我?闫文林你害我不浅,竟……”
“我害你不浅?谁害了你?”闫文林厉色冷冷的看着她,慢条斯理反问,一字一句都让她肝颤,“我勾结外人谋你财产还是送你坐牢了?一点都拎不清,没了我,吴老爷子两脚一蹬,吴坤要对付的人就是你,你还跟十八岁一样的白痴,说你蠢都是顾及着你的心情了。”
“要不是你,闫莫莫她也不会被程初为那样欺负,是你!你才是胳膊肘往外拐的混球!”
“你女儿从小到大你带过她几天?一来就要拿母女身份压制她,让她打掉孩子,她真正想要什么你考虑过么?你任性一辈子,连你女儿都不如,她凭什么听你的,还处处拿她做借口,以报私怨。”
闫安宁气到极致,连连点头,表情狰狞,瞪着闫文林说:“好,好,这就是你的心里话是吧?对,你是老大的儿子,出声就享受跟别人不一样的待遇,我一辈子在闫家受你们欺负,公司的事情碰都不让我碰,就是因为我是女人,你们一个个的都看不起我!”
“没有人因为你是女人看不起你,你只知道叫嚣不让你碰公司,你好好学过一门经济课程没有?好好研究过公司规划没有?你连财务报表都沉不下心来看,骄纵跋扈又无脑,谁敢把公司重要事务交到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