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想?”冯凌反问:“是怕生了孩子之后有了牵绊,很多时候,做决定就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是吧?”
江时婉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难道不是吗?”
冯凌扯了张纸擦手,“确实是,但是如果让你选择,你舍得让它消失吗?”冯凌盯着她的肚子。
江时婉哑口无言。
如果让她选择,如果从未拥有过还好,一旦有了,就再割舍不掉。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对孩子的父亲有着十分纠结的感情。
“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冯凌挺平静的说道:“后来没了,哭了一次之后就觉得再也哭不出来了,就像是心上被剜了一道扣子,可难受了。”
江时婉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她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将这种往事,面不改色的提起。
江时婉其实挺想问一句是不是孙白林的,但是又觉得跟她的关系还没有到提及别人隐私的地步,而且就算是至交,有些话也要衡量,是否该问出口。
冯凌神色自若的对着镜子找了找,微微偏了偏头,一头长发宛如瀑布幽幽晃动。
“所以呢?你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得好好的把握闫文林,何况你爱他。”冯凌扭出口红,浅浅的描绘着唇形,随后说:“你可别小看了藜麦这个人,她就是典型的野火烧不尽。”
江时婉总算明白了冯凌想要说什么。
“我懂了,你是想假借我的手,让藜麦不好过?”江时婉攒了个笑,有些慵懒的看在了洗手台边。
冯凌看了她一眼,“不冲突啊,你是为了捍卫爱强和家庭和睦,我就是顺便解解心头之恨,毕竟我现在没什么立场去让她不好过。”
江时婉扯了扯唇,觉得冯凌的逻辑真是,很牵强!
“那你怎么就觉得我有立场了?”
“这么跟你说吧,藜麦对闫文林的感情,执着得超乎你的想象,保不准哪天想不开就抢你老公,当你孩子后妈,毕竟她是个为了强家产可以给闫文林带绿帽子的女人,向来打着‘我受气我有理,我野心勃勃女中豪杰’的旗号,自诩清高,骨子里就是一修炼千年的心机婊。”
冯凌拿着口红,对着江时婉的方向点了点,说:“如果哪天她真的犯了你的底线,你就搞她,往死里搞。”
她说完,唇角一勾。江时婉觉得她想狐狸精,媚骨天成。
江时婉和冯凌一起回到宴会厅的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进行。新娘子一身洁白的婚纱走过红毯,走到了年迈的新郎面前。
凤家的家产布满了全球,凤钰成在凤家上市公司的股份加上各种不动产,如果将来离婚的话,只要梁静不婚内出轨,老老实实的不做任何落人把柄的事儿,她能拿到的财产,无法预计。
当然,以凤钰成目前的年纪来看,虽然甚至骨尚还硬朗,但也是和闫正楠不相上下的年纪,算是大半个身子都进了棺材的人,他一旦去世……
总之“前有邓文迪,后有梁静”这种话,也并不过分。
宴会厅里,桌席过百,婚礼进行曲充斥着每个角落,灯光奢靡浪漫又不失奢华格调。
江时婉刚坐下,看着大屏幕上的婚纱照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刚才冯凌跟你说了什么?”
音乐声音很大,闫文林故意贴着江时婉的耳畔说,阵阵热气就喷洒在她的耳窝,江时婉惊得差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