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林没有做丝毫犹豫,推开门,江时婉被他拉着,落后了一小步。
病房里摆着许多的花束和花篮,江时悦和钟越城听到声音后,同时看了过来,面色各异。
前者半躺着病床上,额头和手臂皆缠着绷带,听说他胸腔和肋骨也有伤,消瘦了不少,眼神却是如同黑曜石一般,略过闫文林看见江时婉的时候亮亮。
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江时悦看着来人,心思难猜,眼神安静而暗藏地方的到过闫文林和江时婉。
然后将目光落在闫文林身上,问:“闫先生刚回过?”
“嗯。”闫文林答了一声儿,这样让人没有接话的可能。
江时悦却说:“闫先生有心了,刚回国就来探望钟越城,也不枉他对你太太的照顾。”
江时悦脸色不太好,连伪装的笑容也很难见到,眼圈下一团青黛,穿着一身宽大的大衣。骨架轻瘦而小巧,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没能将衣服穿出味道来。
江时悦的状态很不好,说话时候的语气也是幽幽的,“照顾”两个字让人倍觉咬牙切齿。
闫文林面不改色看了她一眼,“是。”然后看向钟越城,“那天还多谢钟大少了,要不是你,婉婉和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应当的,当时本能反应而已。”钟越城是会闫文林说的,眼神却是看着江时婉的。
这句话一出,让原本一语不发的江时婉,心情更是百感交集,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
而另外两个听着这句话的人,都很不乐意。
江时悦动了动喉咙,说不出话来。
闫文林暗下里使劲儿捏了一下江时婉的手,江时婉却没有反应,顿了稍许,嗓音轻轻的说了一句,:“钟越城,那天谢谢你。”
江时婉说不出“没让你来救我”这样的话,如果没有钟越城,她不死也得是重伤,孩子一定会保不住的。所以,这份人情注定是她要欠他的。
江时婉竭尽全力恢复平静,压下心里那股涌上来的异样情绪,抿着唇扬了扬唇角:“你好好休息。”
钟越城也笑着点了点头。
闫文林又跟他说了几句寒暄慰问的客套话,紧跟着才道:“我刚回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跟江时婉就不打扰你们了。”
钟越城点点头:“不送了。”
等人拉开门走远,病房门缓缓的关上,最后不轻不重的“砰”的一声。
钟越城还没有收回视线,紧紧的盯着那儿,好像那里还能看见江时婉的身影。
江时悦重新在旁边坐了下来,讥笑一句:“你能不能把我放在眼里一点,要怀念旧情人,至少考虑一下你未来妻子的感受。”
钟越城知道那天她去找了江时婉,再联系这段时间来,她有意无意的说出的一些话,估摸着她已经知道他很江时婉以前是个什么关系。
所以就没有故意在她面前隐藏。
“我们曾经也不是情人的关系。”钟越城说。
江时悦冷笑,“可你忘不了不是吗?亲着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