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应声的正是宇文元明手下第一墨巾,穆延。
“暗地里盯着楼主的行踪,有何不对劲,随时禀报,”
“是,老楼主”穆延领命便消失在了殿内。
空旷宏伟的宫殿里,只有宇文元明一人坐在高椅之上,孤寂冷清。
这时,浑厚沧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难不成,是雅雅回来了..”
......
岭山被当众处置,惹得不少人围观,有讥讽,有不屑,却全无同情。岭山身为墨巾,在千山楼中身份高人一等,武功高强,是楼主大人的心腹,再加上性子高傲无人。所以,众人对岭山的态度都是畏而远之。
此次任务失败,老楼主却只是严惩,没有按照千山楼铁规致死,此次举动惹得平日里一直心怀怨气的一些人非常不快。
再加上岭山已被降为蓝衣,这就说明岭山此生已经没有机会再得老楼主的重用,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有了这层保障,一些人肯定会免不了冷嘲热讽一番,过过嘴瘾。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岭山裸露上身,跪在地上,身旁两个执行刑罚的白竹不遗余力地挥舞着鞭子,在岭山的后背之上留下了一条条狰狞的疤痕,血肉翻张,模糊不堪。
反观岭山虽因鞭痛面色呈青,唇色发白,但眼底却如潭水一般沉寂,不知在出神什么
这时,围观群众里的一个面相刻薄的蓝衣开了口,“岭山大人内力深厚,二百鞭也只是皮肉之痛而已。”
“诶,你这就说的不对了,岭山大人在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若是这二百鞭下去,岂不得在床榻上好生修养半年有余才能走动?”另一人在一旁帮腔说道。
很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身后之人见有人打了头阵,也开始你一言我一句,表情得逞奸诈,话语越发没有礼法。
“不会这么严重吧,那岭山大人岂不就和一个女人似的了,细皮嫩肉?”
“哈哈哈...”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他们动静闹这么大,岭山怎么可能没听见,这不,岭山收回了方才的思绪,似鹰一般的眼眸倏地看向了那个有意挑事的蓝衣。
那人对上了岭山的视线,喉间不自觉地动了动,步子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半步。
岭山厚重的嗓音在众人耳畔响起,“张运儒,周朝安城人,世代绸商,族中亲人二十一口。”
话音落下,周围鸦雀无声...
“你你你..”方才被点到名的蓝衣听后,脸色瞬白,已经连话都说不全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语气弱极了,不敢抬眼地指向岭山问道。
尽管岭山是跪在地上,周围之人是站立之姿,但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自己要比眼前这个身负重伤的男子矮半截。
“呵。”
岭山见刚刚那个嘲讽最起劲的蓝衣,此时倒像是个鹌鹑似的,便冷哼一声,半句话都不屑再与他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