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是被穆延大人见了,免不了一顿斥责。”另一帮腔之人给了那人一个台阶,那人便顺势话转,找了个由头离去。
走之前视线也不敢再瞟向岭山,方才的羞辱在此刻都应验在了他自己身上。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散了。
这一幕被远处的宇文濯尽收眼底,漠然离去....
二百鞭刑结束,岭山被扶到了屋内治伤。
身后鞭痕狰狞,为他包扎施药的小师弟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岭山卧躺在床榻上,面色沉重,还在冥想着老楼主为何要放过自己。
“师...师兄,伤口已已已已有些..溃烂,还是去禀禀禀报医馆的那些人...来为您包扎吧。”小师弟见岭山伤势太过,惶恐自己治愈不全,于是担忧询问道。
“不用,上点药即可。”岭山用随意的口气回道,可不经意嘶痛的嘴角,彰显了他还是知道疼的。
但是对他来讲,就算是因此留下病根,他也不想让那些医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看笑话。
“好...好吧。”小师弟见自己劝说无果,只能硬着头皮拿纱布浸着血开始上药。
其实他早就料到岭山师兄会这么说,毕竟岭山师兄可是千山楼出了名的要强好面子。
岭山忍不住闷哼一声,额间豆大的汗珠哗哗流着,后背的血红伤痕因上药的原因开始剧烈疼痛,伤口处像是被烈焰灼烧一般火辣辣地疼。
岭山咬牙隐忍,尽量不发出声音,省得丢了面子。
心里则默默给青歌和二炎记上了一笔。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修长的身影推门而入,岭山和小师弟闻声皆回头看去。
冰蓝缎衣裹身,尚余孤瘦,雪霜姿,来者正是宇文濯。
“留留...留主。”小师弟第一次见楼主,结巴加嘴瓢的毛病犯得更彻底了。
呜呜呜....原本只是五个字以上才会结巴的。
于是慌忙补救道,“不不不,楼主。”
小师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脸涨的通红。
“包扎好了吗。”宇文濯此刻没有戴银面,冰冷询问的眼神直射在小师弟的身上,强大的气场令小师弟吓得腿软,差点跪下。
“回楼主的话,已经包扎好了。”岭山瞥向小师弟颤抖的小身板,自己答道。
宇文濯没有言语,岭山见宇文濯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于是转头对小师弟说道
“你出去吧。”
“是,师兄好好养伤师弟改天再来看你。”
小师弟得以喘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收拾完药瓶,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之地,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走出岭山所住的院中,深深舒了一口气,脚步陡然停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诶!他刚刚是不是不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