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举棋不定的手直接在闭着双目的情况下抽出了一根溶剂,睁眼看去,行吧,金色的。
金色或许也不错,至少跟黄色还是近亲。
孟德辉笑了笑将盖子拔开,摇匀了溶剂后便将尖细的针头刺入欧阳洛心脏位置的肌肤下开始注射。
真是的,自己当时是怎么被这人忽悠上贼船的?他不太记得那些个在他看来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因为做了便是做了,这世上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唯一解救的途径只有毫无顾忌的向前看!
不过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确实有那么句话打动了他。
他记得欧阳洛对他们说,他们可以想办法仿造出这种强化剂。
他对这句话表示震惊和怀疑,因为欧阳洛一直是一个什么都不大关心什么也不大上心的二世主。他觉得,这人估计也就心血来潮的这么一说;然而过了几个月后他还真发现这人在极为认真的对待这件事,并且还邀请自己和林海渤加入。
他不知道这人从哪儿组织起来的一匹专业人员为他开疆拓土,他只知道他们虽然失败了无数次,但却在第二年仿造成功。
两年的时间,仿造了一个在一开始对之还什么都不了解的生物药剂;这实在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奇迹。
仿造成功的当天深夜,他们和一群工作者狂欢到了第二天。
在刺目绚烂的舞厅下,欧阳洛戏称他们是卖假药的。因为他们的仿制品相对于BH的而言,增幅较弱了些而依赖间隔期更短;不过谁又会在意这种药品是五年需要注射一次还是一年就得注射一次呢?
反正对于现在来说,BH不复存在,那么他们手上的便已经是尖端药物;就算不去注册合法经营,在黑市上也有财可发。
当然,他们也不会去拿给国家机构检验。
因为他们要避嫌。
金色的东西完全消失在肌肉里,孟德辉拔出针尖,将针管碾碎在脚底后又用纸包了丢弃在房间的垃圾桶里;这才回身去看还没醒过来的人。
欧阳洛身上那种血管鼓胀的现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退了,孟德辉倒了点酒隔着“纱布”用纸巾沾了点儿往头上贴去,吸了口凉气、龇牙咧嘴。
“哼,这头野……豹子。”不知怎的,他看着地上衣冠不整的男人突然想了这么一句。
用“豹子”来形容这人也不为过:身材结实而矫健、线条确实也漂亮;不想理人的时候谁都不理,脑子抽了就会到处招蜂引蝶,想要装疯卖傻的时候拿他没办法;不过跟人较真起来也是够呛。猫的近亲,也是猫科动物;傲娇得一无是处,但发起火来却比猫要危险。
孟德辉将手放下来,看着一纸巾的血污面色阴沉。
——这人不仅是个无赖,而且有时候还挺狂野!
这么想着,他还真有那么一时三刻希望用手里的那把枪直接送他一颗花生米!
不远处躺着的人终于动了动,从他的口中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
孟德辉顿时嘴角有些得逞似的翘起,他知道——欧阳洛的痛觉神经开始工作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以一种俯视苍生的姿态俯视着地上那个身体有些微微抽搐的人,心情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