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赔了钱,杨志给他接上了胳膊,这让放他离开。张小乙、周业自然是千恩万谢,杨志留下了钱财给周业一家,叮嘱了一番,离开了张小乙家。
过了两日,周业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便去找了李秀生。
李秀生这几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天知道那杨武举居然认识开封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要他贱卖宅子,他也只能含泪接受了。偏偏这两日牙人周业不见踪影,那边又在催,令李秀生焦头烂额,可是他不知道杨志、周业住在哪里,只能干瞪眼。
这几日李秀生可谓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盼到周业来了,顿时喜上眉梢。
“周牙人,这几日去了那里?”李秀生问道。
周业摆摆手,并不愿意说这事,而是问道:“李先生,小可倒是有些不懂了,原先你杨武举的价格你嫌低,不卖。现在为何反而只卖三千五百贯?”
李秀生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若不是那人,老夫岂能卖的那么便宜?但这话不敢说,不然脑袋就没了,只得讪笑了两声,道:“不瞒周牙人,老夫女儿女婿催的急,家中又不缺钱,因此贱卖了,贱卖了!”
“莫不是还有什么条件?”周业问道。
“绝对没有,周牙人尽可放心!”李秀生说道。
周业点头,道:“既然如此,小可去寻杨武举商议之后,再与你详谈!”
“有劳周牙人了。”李秀生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几枚大钱,递给周业,道:“这是辛苦费,还望周牙人费心!此事办成,我必有重谢!”
周业不露声色接过,道:“李先生尽可放心。”
“此事可不要说与杨武举知道。”李秀生指了指钱。
周业点点头,迈步离去。
杨志这时候正在客栈里,与来访的林冲一边喝酒,一边胡乱聊着事情。
“恭喜杨兄,能在这开封城居住下来,林某有伴了!”林冲说道,有些开心的模样。
杨志道:“那人说来也是奇怪,一开始五千贯都不接受,如今却只要三千五百贯,这个便宜,洒家可不敢占。”
“不妨,只要手续齐全,你情我愿,有何不可?”林冲笑道。
天下没有便宜的事情,李秀生的前后他亲爱滴太过于反常,杨志自然要十分谨慎,弄清楚再说。
林冲又道:“杨兄在开封买了房,便可把妻儿接来,一家人在一起,也是极好的。”
杨志摇头,道:“惭愧,洒家尚未迎亲,至今仍是一个人。”
林冲这时已经有三十岁,杨志比他略小,但也有二十一岁,如果按照虚岁算,却是有二十三岁了。
林冲见杨志尚未结婚,便道:“一直不曾问你年龄,却比林某还要小上几岁。如此林某托大,以后就喊你为贤弟了。”
“这个使得。”杨志答应,当即拱拱手,道:“林兄!”
林冲一愣哈哈笑了起来,道:“贤弟!”
“干!”杨志说着,拿起酒杯。
林冲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林冲道:“贤弟,你那日打了高衙内,当真是胆大。”
杨志瞄了一眼林冲,从他脸上看不出端倪,当下也不做过多解释,只是道:“听说高衙内原先是个泼皮,跟在高俅身边,后来高俅发迹,不知怎地认了高俅为干爹,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见林冲依旧不说话,杨志继续说道:“洒家听闻那高衙内本事没有,只会吃喝玩乐,为人更是好色,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