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寒烈可想错了,齐义他顿了顿,说道:“嗯,你师叔的性子就是这样,你也不要介意,忍忍就算了吧?”之后他看见陈寒烈身后背着一个大包,便疑问道:“咦,你背着个包袱要干些什么?”陈寒烈这时也才回想起了他是来这后齐义道别的。
陈寒烈便道:“师父,这……这个我也就直说了,我……我这是想要下山去……”齐义一听到“下山”这两字,便忙道:“怎么?你要下山,你不是要背离师门吧?”陈寒烈惊道:“这……这我那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只不过是和几个师兄弟们一起下山去救灾去?”
齐义听到后便说:“哦,我还道你是要“离寺出走”呢?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你下山去能给你那些师兄弟们做个帮手,你也能历练历练一番。”陈寒烈也“嗯”了一声,不过齐义接着又说道:“起码你能避下你那位师叔一阵子,这样你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
陈寒烈吃了一惊,沉吟不语,心想:“这位齐毕到底是什么人物,怎么搞的全寺的人都怕他似的?那坚登师兄怕他也就算了,怎么连这法明师父和这齐义师父说话也得顾着他的面子似的?”当下陈寒烈和齐义道了别,跟坚登他们一行人汇合之后下了山去。
他们下了山之后先到附近一些小村庄一带救灾,这天灾来得真不是什么时候,今年全村寸草不生,那就别说那些稻米了,村里粒米无收,而官府又来抽紧着这口税,这不是天灾**吗?而那些村民们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都躲进了深山老林里,要不是少林寺的僧人消息灵通,这些消息他们可能要等到猴年马月才得以知晓。
陈寒烈他们一行人一进村里,便只见一片狼藉,这村庄的只是一些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些茅草屋,询问之下才知这些人都是万幸之下才能逃到这深山老林里;坚登便问道:“那村长,怎么看你们都只剩下些老弱病残?”那村长便道:“师傅,你也别再叫我做村长了?我连我们村子里的人,连我们的村子都保不住,我还做些什么狗屁村长?”
陈寒烈便上前安慰道:“村长,你先别在意,你先说说,你们村子里的另一些人到底是去了那里?”那村长便道:“那天,那些官老爷们老到我们这里征税,我们说,我们村今年颗粒无收,可不可以通融一下,等到明年在来?”陈寒烈问:“这样我也觉得挺好的呀?那他们最后到底有没有答允?”村长道:“要是他也像小师傅你一样这么想的话那就好了,只可惜他说,你这死老头,知道我们吃的是我们饭吗?我们便说,你们吃的是白米饭,难不成和我们一样只吃一些粗粮?可那官老爷立马脸就便了颜色。”
陈寒烈想道:“那就是你不会说话了,他们吃的是白米饭,这是谁都知道的呀?难不成那些当官的能委屈一下身子和你们这些人一起吃那些不是人吃的糟粕?”坚登接着问道:“那村长,他之后说你些什么?”村长便道:“他之后便说,你知道这些白米饭是怎么来的呀?我们不知道他是在问什么,便低下头没有说话,可那官老爷便说,你们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我们吃的都是官府发下来的官粮,而这些官粮,你们可知是从那里来的?”
陈寒烈对这个问题顿时也充满了兴趣,便忙道:“他说这些是怎么来的?”坚登也说:“对呀,他怎么说?”村长便说:“他说,这些官粮都是官府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里收出来的。我们便说,这你就错了,我们村子里种的都是些麦子、土豆、番薯、玉米什么的,可我们从来就没有种过些稻子什么的?这时那官老爷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比刚才还难看了许多。”
陈寒烈心笑道:“这时你应该什么话都不说,他也不能耐你如何?”接着便问道:“那他之后是不是生气了?”村长便道:“嗯,就如这位小师傅所想的那样,那位官老爷立马就火了,便抽起刀来,砍在桌子上,说,你他、妈的就是群乡巴佬,你们今日要是不把这事给结了,老子就杀光了你们全村!”坚登便说:“他、妈的,官老爷了不起呀?怎么就像一群土匪一样?”那村长便说:“可不是吗?”
陈寒烈就又问道:“那村长,之后这事是怎么给结的?”村长便说:“他们就真的是赖在这不走了,就这样赖在我们村里好几天,他们也把我们村里留下来的佳酒给和了精光,我们没有办法,只有筹齐了百位壮丁,说先给那些官府抵押,等明年收成好了之后才得以赎回。”陈寒烈说道:“这样也不错呀?那他们之后有没有接受?”
村长道:“他们不止接受了,之后胃口越来越大,一连数日就来我们这里捉壮丁。”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些的老妇们都纷纷落泪,而那些小孩们都纷纷叫着要找爹爸。陈寒烈便说:“那就因为这样,你们全村的壮丁都被捉走了?”村长便说:“嗯”。
这时陈寒烈的师兄弟们也都跑到那些老妇那里好生安慰,或者拿了些干粮送给她们,或者就拿了些衣服给她们;这时坚登便问那位村长说:“那后来怎样了?”村长拭去了眼中的眼泪,说:“他们之后不仅连壮丁还捉,就是见到一些美丽的少妇少女的都捉,可怜……可怜我那孙女呀。”说着说着那村长便呜呜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