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本是武人,在他看来宦官难以成事,今日舍人确实让他长了一番见识,不由得更加佩服胡亥的掌政能力。
两人交谈数句,侍臣才开口告辞,彭越直接送其出城,侍臣登上马车,不觉长舒一口气,“看来栾步所言不虚啊,彭越虽为武人,却能够敬重他人,不失为英雄也。”
彭越立在殿内,踌躇不定,胡亥只是下令让其前往大梁,但是又没有说出明确的时间,此番出兵,当真不知形势如何啊。
“且看定陶项梁吧,魏豹庸人也。”彭越自言自语道,脸色颇为担忧。
陈留英布久在城中训练士卒,听到侍臣传达的消息,心中甚是欣喜,数月没有打仗,当真是消磨士气。
最近发兵定陶,正好磨炼士卒,此刻曲遇的李迈等人也是跃跃欲试,点兵两万,意在定陶,战胜,则以定陶牵制齐楚,如此便可安心进攻燕赵之地。
胡亥只是下发命令,至于何时出兵,则要看陈平的进度效率,作为帝王,作壁上观则是不错的选择。
魏国大梁城外,陈平念过帛书,之后与魏豹在城外宴饮,另外秘密派遣随从把在咸阳写的帛书传出去。
项它在定陶,对于大梁的事情尤为关心,时常派人打探消息,另外其对项梁的做法深感不妥,那就是将大梁的城池归还给魏豹,毕竟辛辛苦苦得来的土地,非圣人也非明君,做事情何必如秦君一般,况且攻十城还一城,此乃战略计策,攻一城还一城,此乃损兵折将之始也。
故而项它以为趁魏豹兵力弱势,一举拿下,纵使楚人守大梁,估计都比魏豹保险,只是项梁有些无动于衷的感觉。
今陈平的出发点和项它不同,但结局都是希望项梁发怒,攻打大梁,于是乎,陈平的帛书直接落到了项它的手中。
项它得到帛书,略微观看,其言不过两点,项梁不忠不义,不忠乃是叛秦,不义乃是杀友,前者还好,后者简直就是戳到了项梁的脊梁骨。
得到帛书的项它,再一次向项梁的府内走了过去,此刻的项梁已经有些不厌其烦,但项它终究是好意,项梁也不忍心拒之门外。
庭院内,项梁脸色不是很友善,项它见状,直接开门见山道:“启禀丞相,事情有些不妥,至于是何原因,还请丞相明鉴。”
正在项梁好奇之时,项它早就将手中的帛书拿了出来,双手奉上,项梁有些诧异,“这是何物?难不成定陶城中尚且有汝不可决断之事?”
“非也,乃是大梁秦魏相交,故意诋毁丞相,在全国散发谣言!”项它亦是故作发怒道。
项梁脸色微变,似乎不太相信项它的话语,有些小心翼翼地接过帛书,仅仅看了其中数句,变把帛书狠狠滴摔在了地上。
“黄口小儿!欺人太甚!”项梁立即高声道!
项它在旁边慌忙捡起帛书,“丞相息怒,臣等无能,竟然那秦人诋毁老丞相,今士气初定,这般散播谣言,难免触动军心,况且我军多日未站,今若屈服,无异于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啊!”
项梁略微颔首,“既然如此,汝有何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