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中,项梁宫苑内静坐,表情惬意,他的想法和冯劫略微相似,那就是养精蓄锐,日后再战,免得被赵燕齐坐收渔翁之利。
然多国并存,岂会无事,就在其休息之时,项它匆匆忙忙从庭院外面赶来,脸色稍显慌张,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箱梁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对于项它的脸色并不感到惊讶,反而是招呼他坐下,命人呈上茶水。
“丞相,事情真的不可小觑,还请细细听讲才是!”项它认真道。
“现如今除了衡山、九江,临江之事情,能有他事?难不成蒙恬攻下了赵国城池?前些天方才归还城池,不该如此啊?”项梁显得很是惬意。
项它有些会意地看了一眼侍者,项梁亦是随机摆手,“汝且退下吧,将酒菜热好呈上,某与项它久未饮酒,今日且宴饮!”
侍臣颔首退下,项它这才起身恭敬道:“启禀丞相,魏豹私自与秦结交,并未书信通知吾等,还请丞相细察之。”
项梁眼神微眯,“此等事情不足为虑,那魏豹与魏咎相似,千里之地尚不能守,况一城池乎?”
项它略微颔首,颇为同意项梁的说法,然而项它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转而对着项梁低声道:“骑兵丞相,所虑非魏豹也!”
“哦,难道是秦不成?自灭韩之后,秦征战不断,纵使汉中有粮,未必难以支撑秦穷兵黩武,反倒是我定陶兵精粮足,不管秦如何出兵,何用之有?”项梁似乎对秦了如指掌,这点事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原本项它以为将大梁叛楚国的事情告诉项梁,便会暴怒,谁知项梁竟不把这当回事,“难道丞相只愿意固守千里之地,不愿御驾四海?”
随着项它的声音落下,项梁稍微抚须,“以逸待劳,兵家根本也!”
项它见说不动项梁,心中恍惚,只得无奈退下,项梁则又继续躺下,根本没有把项它的话放在心上。
反观陈平,带着诸多财物向着魏国赶来,魏豹心中更是大喜,没想到陈平刚走不久,又前来拜访,而且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在魏豹看来,定是陈平在魏国当官几年,如今见魏国没落,心中不忍,故而三番四次前来支援,前些天所有的顾忌全部抛诸脑后。
大梁城,魏王宫内,魏豹亲自布置大殿,什么灭国之恨,什么杀兄之仇,都不及眼前的这点利益。
陈平将钱财布帛摆在前殿,很是恭敬地走到魏豹面前,行魏礼道:“秦使者陈平拜见魏王,献上薄礼,以成大典!”
“甚好,当初本王言你盗嫂,未曾想汝不计前嫌,昨日大梁旧臣,唯独使者相记,感怀至深啊!”魏豹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臣虽善用诡计,也算顾国之人,在世之上,岂敢独见大魏消亡。”陈平则是顺坡下驴道,同时将袖中的帛书送到魏豹的手上。
正在魏豹茫然之时,陈平则是小声道:“两国相交,岂能无帛书礼仪,前次不在魏国举行典礼,只不过是不想劳累母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