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这一招,还要多亏了路平。
既然路平开始无耻,那要打败他,只有比他更无耻。
论无耻,聂墨觉得自己肯定也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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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伯回到家,将将压了一下惊,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聂阁老上门了。
文远伯迎到门口。
聂阁老很热情,几乎是对文远伯把臂言欢,一面走,一面高声道,“伯爷,我这来麻烦您来了。小辈们的事,倒叫伯爷受累。”
文远伯点头,可不是么,他不过就一句闲话,惹了太后大怒,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聂阁老再一笑,“有伯爷点头,我就放心了。伯爷请入内详述。”反客为主了。
聂阁老高调的在文远伯府上呆了一个时辰,出府的时候红光满面,有旁人问,“阁老,您这是府上要有喜事?”
聂阁老大声拱手笑道,“承蒙抬举,到时候还请来喝一杯喜酒……”
聂阁老是谁?
说出话来,那也算是一言九鼎了。
他都默认了,再加上今天宫宴,聂府二公子扶了文远伯去见太后,又听说太后打发了永宁郡主相送二公子……
这种种臆测,根本不用深加工,各家各户,都以为自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一个个的说的欢呢。
就有人问,“不是前几日才听说,永宁郡主送了花给戚国公府世子吗?”
“瞎说!咱们可是有第一手消息!
俺三舅老爷家的外甥侄女的弟媳妇的一个远房亲戚就在宫里当宫女,当日是太后娘娘赐了花给戚国公夫人,叫永宁郡主帮着挑的花。
才不是永宁郡主送给世子的呢。
说这样的话也太没根据,太伤人名节了。这婚事啊,就应该如同人家聂阁老家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正道儿啊!”
文远伯明白的实在有点晚,等他听了闲话,这闲话已经发展成了,“文远伯慧眼见俊才,巧手善心让金童玉女喜结良缘……”
话说,那一日,太后只是心血来潮召见文远伯。
可文远伯不幸醉酒,皇帝仁孝,是既担心文远伯不去失礼,又担心文远伯摇摇晃晃的去了也失礼呀!
还是当朝聂阁老体察上意,踹了自己的二儿子聂璟允去扶着文远伯呀!
文远伯人虽然醉了,心却不糊涂。
当了太后的面,就说道,好心的璟允跟永宁郡主配一脸啊!
太后从前只是喜爱永宁郡主,可真真的没想到就这么快把郡主嫁出去呀!回头想来,哎呦妈呀,郡主十七八啦!
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呀!
这就如春天到了猫儿叫一般呀!
不叫的那是被骟了呀!
见宋太后意识到郡主到了年纪,文远伯又敲响了聂府二公子的边鼓,这不二公子一琢磨,婚事还需父母做主,就巴巴的跟父亲说了。
可喜聂阁老也觉得永宁郡主由得太后亲自教养,定然是个贤惠的好女子,所以就干脆的直接找上了文远伯的门呀!
好大一出宫廷喜剧戏啊。
文远伯泪目,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好吗?
他满心满肚子的都是担心:太后娘娘,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是聂阁老先动的嘴。
而且聂阁老一提,他就言辞相当恳切的拒绝了啊。
他又不想做炮灰,干嘛上赶着让太后轰?
文远伯很想跟宋太后解释清楚,可他不想见宋太后也是实情。
原来有些个浑 圆丰满的小肚腩,眼瞅着一日一日的就瘦了下来。
宋太后真乃减肥良药呀。
她拖到八月十八,才允了怎生出宫。没想到就这短短几日功夫,京城的人已经议论到了永宁郡主若是生了孩子,会不会得个什么郡王之类的赏赐了。
路平自然是骂聂墨无耻的。
这人无耻了一回,起初的时候是有点羞耻心的,可一旦发现旁人比自己更无耻,那心情就微妙了,羡慕嫉妒恨。譬如地上洒满了钱,这钱不是你的,你拿了一张,尚有羞愧的时候就有人扯了麻袋来装了,跟人家一比,你发现自己完全没必要羞愧呀!相反,还会觉得自己实在不如人家的地方良多,起码自己就没准备
个麻袋。
黎王虽然有心凑路平跟怎生,但见聂墨能借鸡生蛋到这种程度,心里还是佩服了一小下的。
人都无耻极了,竟然还能圈粉。
不知道这算不算物极必反。
文远伯虽然拒绝了做媒人,可聂阁老的人脉也不会少,找几个媒人不在话下。
等永宁郡主的轿子到了俞家门前,聂阁老给聂墨请的媒人也正好下车。众人这才哦,想起来了,永宁郡主还有亲生父母啊!聂阁老这做的好,提亲可不就是要向人家父母提?虽然太后娘娘喜闻乐见,可也要这亲爹娘满意女婿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