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心中的全盘计划已渐渐成形,睁眼瞧了瞧小苑说,“这么一来,锦衣卫的权力可就丢了不少,你和老四是怎么想的?”
令方原诧异的是,减少了锦衣卫的权力,就分走了锦衣卫盘子里的蛋糕,负责管理锦衣卫的是秦展,小苑提出这么个改革措施,就是损害了秦展的利益,她这么做怎么向秦展交代?
小苑抿嘴轻笑说,“公子,我是我,老四是老四。我是公子的人,和儿是公子的儿子,将来或许还要继承公子的事业,岂能因私废公?这世上哪有太子联合大臣,去挖社稷墙角的理?”
方原又是一怔,小苑这么说,完全是将方和直接摆在了继承者的位子上,话倒也言之有理,但却令方原生出了一种逼宫的感觉,不由得默然不语。
小苑善于察言观色,忙低了目光说,“公子,我又说错话了。”
毕竟她还是费尽心力的为方原的大业在作想,女人嘛!为了孩子有些些私心也是母性使然、人之常情。
方原的不快是一闪而过,呵呵一笑,纵起身子在她的小嘴上深吻了一会,感激的说,“小苑,你做得很好,就这么吧!我立刻找老三、老四,席家主,徐华他们来商议!”
景杰负责的是玄甲军的军权,对行政、经济领域的改革,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这次改革确实削弱了锦衣卫的权力,秦展也吃了亏。但小苑也背地里着人给他递了话儿,必须严格执行今次的改革措施,锦衣卫短的那一笔收入,等拿下了浙江,在浙江州府推广了信访信箱,从审核经办费里找补回来。反正反对是屁用没有,秦展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同意,还能在方原面前博取个好感。
席本桢、徐华二人听了今次的改革措施,丝绸布帛专营的下放,对大官商徐华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单此一项就能令他收入不菲,自然是一百个支持。
而对席本桢,方原则对他承诺了,今后席家就是玄甲军的专用承包商、采购商,但凡军中一应大规模基建、采购,全都交由席家来承包,席本桢自然是无话可说。
至于官府的官员,既然他们没有一个前来找方原讨要权力,方原也懒得去找他们商议,到时候直接公布新政改革的政策便是。
半个月之后,方原召来了负责玄甲军的景杰;锦衣卫的秦展;所有五府府衙同知以上的官员;洞庭商帮、徽商商帮、山陕商帮、新兴苏州商帮的代表人,甚至连南京城的富商也不来了不少;还有冒辟疆、顾炎武、柳如是等文人的代表人前来苏州府开会。
这次最重要的改革大会在洞庭东山上举行,由席本桢、沈祥二家洞庭东山的东道主做东进行接待。
这次盛会,与会的几乎都是南直隶军政领域,还有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可以说是南直隶数十年难得一见的盛会。
席沈二家的接待工作也做得尽善尽美,出动的男仆女婢达五百人。锦衣卫更是将整个洞庭东山的山间小道进行了管制,将山间小道与百姓居住区完全隔离开来,确保安保工作的万无一失。
盛宴当日,方原领着一行军政、商场、文化界的精英走上山道时,却见到沿途都是隔离百姓的警戒线,锦衣卫是一丈一人,护卫着众人的安全。前来围观盛会的百姓已是人山人海,却一个也无法靠近。
方原皱了皱眉头,召来了秦展偷偷问道,“老四,这么多锦衣卫挡着百姓做什么?”
秦展尴尬的说,“这也是席家主、沈公子的想法,今日到宴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能松了警惕,以防有人借机生事。”
方原怒说,“荒唐!今日的盛宴是与民同乐,待宴会开始,放一千百姓入席。”
秦展不敢违逆,忙去找到席本桢,提出了方原最新的指令。席本桢忙令席家管家前去临时再增加一千百姓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