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坏人,都是自己做的,谁脸上也没贴个标签儿是吧?小伙子,别心惊,我只是说说,让大家放心的玩儿,但要是有人敢对鱼塘作什么手脚,那我许二愣绝对不会跟他客气的。”
“就是,谁要是搞破坏,那我们大伙儿也不会饶了他的。大家伙儿好不容易找这么一个玩的地方,给弄没了,谁不急?”旁边一个钓鱼的老人也附和着许二愣说。
“行了,你们这一说好像我就是那个破坏分子似的,我是来钓鱼的呀,你们看好了,我这里有鱼竿鱼饵……”那青年人急了,立即面红耳赤起来。
许二愣站起来,拍了拍年青人的肩膀笑了笑道:“兄弟,没说你。别往心里去,好好钓鱼,谁也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许二愣走远了之后,那青年人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好像是受了欺负一样。
“年轻人,不是我说你,刚才你给钱的态度就很不让人待见呀,人家提供地场让咱们玩儿,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拉倒,你把钱往地上一扔,那算个啥?你可能不知道,这承包水库的老板据说在县城里把桃源大厦都买下了呢。我听说下一步人家还要把这一片山都建成一座山庄呢。人家会缺你那五块钱吗?”那老者在一边早就沉不住气了,现在见许二愣走开之后才开了腔,“其实像我们经常来玩的,都是月票,很便宜的,这老板很仁义的。”
那青年不再作声,不过,他也已经没有了什么心情钓鱼,总是心不在焉的,直到上了鱼,那鱼竿被鱼拉弯了之后,他才知道鱼儿已经上钩。
许二愣把今天遇到的这个情况向坤子作了汇报,坤子说,只要记住他的车子就行。因为如果要对水库作什么手脚的话,是很难预防的,随便将一只药瓶子往上游一扔,这水库里的鱼可就遭殃了。
“要是他敢祸害咱们,我扒了他的皮。”许二愣发狠的说。
连续两天,那青年人都来,将他的摩托车停在坝上的大树下,背个大长包找个钓位安下摊子钓鱼,而且再收他费的时候,他也不再争执,而是规规矩矩的交费,甚至还会掏出烟来递给许二愣一棵。许二愣从不接他的烟。他就再把烟装回去。
渐渐的,许二愣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把任何新面孔都当成搞破坏的了。再说他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那一个人,啥事儿都不干了。
忽然一天傍晚,有几个钓鱼的人竟然直接拿了爆炸钩从岸边就钩上鱼来了。因为他们发现不少鱼开始往岸边游过来。毕竟看到这种情况钓鱼的人都比较兴奋,这是很少见到的事情,鱼竟然主动的往跟前跑!
那些兴奋的声音让许二愣好疑惑,他跑到了岸边去看,果然见一些鱼像是没长眼睛似的往岸边游过来,而且是露在水面上,有人直接用棍子敲,或是拿石头都可以砸出几条来。
许二愣的心里猛然一沉。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他不再犹豫,掏出手机就打给了坤子:“坤子,坏了,水库里的鱼怎么一个劲儿的往外跑?会不会是有人放药了?”
这是许二愣的第一反应。
坤子心里也是格登一下,虽然早有预料,但他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毕竟这个水库里的鱼都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希望。他心里最清楚,一旦有人投了毒,那可不是一条两条的事儿,整个水库里的鱼将所剩无几,绝对是灭顶之灾。
“有没有可疑的人?”坤子立即想到了前几天许二愣提到过的那人。
许二愣这才朝大坝上望了望,发现中午头还在的那辆摩托车竟然早就没有了!
“肯定是那小子干的!中午那小子还在的!”许二愣心里那个后悔呀,他真想煸自己几巴掌,怎么突然就放松了警惕呢!
不一会儿,坤子就开车窜了上来。到了水库边一看,那鱼已经成群结队的往水边游,整个水面上都泛起了浪花,显然那些鱼都在里面受不了啦。
坤子本想打电话问一下王大庆,有没有什么办法急救,可他一看到这种情形,便知道对手下的药太狠,这鱼反应这么强烈,估计告诉了他也是白搭,只是向他报告了一个坏消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