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看着佳人离去的背影,李岫微微惆怅,这是一个动人的女子,世间不多见,当初哪怕听说她有隐疾,可能无法生育子嗣,也应该坚持娶她为妾才是,不然也不会白白错失了这么好的佳人。
倒是张远鸣咬着牙,心里说多不痛快就有多不痛快,一张脸有些扭曲。当初他可是旬阳县第一公子,李飞和林诗悦当年靠着林家在他面前都矮上一头,没想到今天一个成了吴国公,一个成了国公夫人,偏偏他张远鸣这么优秀,却只能巴结别人给别人当跟班,太憋气了!总有一天他张远鸣也要崛起!
和长孙兰馨一起回到家里,林诗悦还冷着一张脸,显得很不高兴。
“咦,娘子,谁惹你不高兴了,反了天了,为夫这就带人去灭了他给娘子出气!”李飞正好也从京兆衙门回来,看到林诗悦的神色,还以为谁在外面欺负了她,当即冲冠一怒,张口就要灭人出气,跟土匪一般。
没办法,李飞太护短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娘子被欺负,哪能不化身土匪。
“夫君。”看到李飞,林诗悦就像是看到了依靠,如小鸟依人一般主动靠近李飞的怀里寻找温暖。
李飞愣了一下,而后轻轻一叹,收起脸上的怒容,温柔的搂着林诗悦尽量给她安慰。
“说说,究竟怎么了?”李飞过了一会才柔声问道。
“夫君,我今天看到李岫了,他还拦在了我面前——-”林诗悦在李飞怀里靠了一会之后,才开口幽幽的说道,李岫是她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耻辱,每每想起来她都觉得恶心。
“李岫?”李飞皱眉,来长安也不短的时间了,李飞当然知道李林甫的儿子李岫,当年林诗悦曾与他说过林家和李林甫的渊源,其中就有李林甫想要林诗悦给他儿子李岫做妾的事情。
“那龟儿子,我去,还敢打我娘子的主意,找死啊!”李飞吃干醋了,脸上又布满了怒色,比刚才愤怒得多,咬牙切齿,脚在地上狠狠搓了几下,恨不得立刻找上李岫把这龟儿子踹翻在地,在他脑门上踩两脚。
“娘子不用怕,有夫君在。你不是当年的你,李岫也不是当年的李岫,王鉷倒了,李林甫也撑不了几个月,到时候他李岫什么都不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李飞恶狠狠的说道,心里甚至想好了以后怎么报复李岫。
“夫君怎么知道李林甫要倒了,人家可是宰相呢,谁能把他整倒。”被李飞安慰,林诗悦的心里已经重新温暖了,看到李飞这么恶狠狠的想帮她出气的样子,不由得噗哧一笑出声。
“你夫君能掐会算,娘子看着吧,李岫那龟儿子最迟明年二月就得沦为一介平民,到时候娘子想怎么报复他就怎么报复他,夫君为你兜着。”
林诗悦白了李飞一眼:“好了夫君,悦悦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女子,只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心里一时不太痛快罢了,都过去了。况且,当年的事情也避免了不是吗,悦悦如今嫁了个独一无二的夫君,夫君能干,还为悦悦挣了个国夫人的名头,悦悦很满足,很幸福了,他李岫在悦悦面前不也不能在如当年那般高高在上的摆着自己的身份了吗。”
噗哧一笑过后,林诗悦的心情开怀了许多,从当年便隐藏在心里的耻辱也已经淡了下去。
其实今天突然见到李岫对于林诗悦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如果一直没有再和李岫面对面,林诗悦当年埋藏在心里的耻辱会永远埋藏在心里,可是见到了李岫,两人如今同等的身份,李岫再也不能如当年那般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给她带来耻辱,李岫再也不能压迫她,当年埋藏的耻辱慢慢消散。
林诗悦展颜笑了出了,整个人都瞬间轻松了,她是林诗悦,眼光独到,看上了好夫君,有了今天的地位,她以此为荣,这些都是夫君带给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