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四清已经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准了还在反抗的雪儿,恶狠狠地道:“别喊也别动,我就不伤害你,你要再喊再动,我就给你放点血看看。”
雪儿见他已经穷凶极恶了,便安份了一些。
四清对还愣着的羊崽子道:“看风景呢?还不开车。”
羊崽子下意识地一加油,车向街里驶去。
气得四请这个骂呀:“你猪脑子啊,往没人的地方开。”
羊崽子一转方向盘,面包下了道,进了一条胡同。
穿街过巷,羊崽子竟然把车驶到了之前他们开公司时,李土改为他们批的那块地上,里面孤零零的有一间打更的屋子。
四清一看这里,对羊崽子道:“这里正好,还真派上了用场。”
羊崽子这个后悔呀,他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四清会把雪儿绑了来。他现在是手插磨眼里了,想拔也拔不出来了。
面包车停在了木屋子前面。
四清用刀逼着雪儿下了车,他吩咐羊崽子道:“拿上我的背包进屋!”
三人进了木屋子,这木屋子久未住人,一点热气都没有,和外面的温度相差无几。
进屋之后,四清并没有把手中的刀放下,而是叫羊崽子:“背包里有绳子,拿出来,把她捆上。”
羊崽子抖抖擞擞地打开了包,取出一条绳子。他客气地对雪儿道:“对不住了,我们就是想求点财,委曲你一下。”
此时的雪儿,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之中缓过点来了,她开口道:“你们不就是要钱吗?你们和我走,去超市,我把所有的现金都拿给你们,怎么样?”
四清道:“不怎么样,去超市,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们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雪儿还想说点什么,四清用绳子把她的双手捆了起来,然后用一块毛巾塞住了雪儿的嘴。
望着还处在蒙圈状态的羊崽子,四清道:“你看着她,我写几个字儿?”
说着,把手中的刀递给了羊崽子,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只笔。蹲在地上,在本子上写了几行字。
一旁的羊崽子看在眼里,心道:想的还真周到。
做完这一切,四清对羊崽子道:“看住她,这可是咱们的摇钱树,我出去送一个信儿,一会儿就回来。”
不用他说,羊崽子也知道他要干什么去,毫无疑问,他是给二马送信,让他拿钱来换雪儿。
也不待羊崽子答应,四清已经出了木房子。
这三天,二马忙的是脚打后脑勺,从清晨一直到深夜,困了他就在超市之中对付一夜,所以这三天他根本就没回家。
今天是初三,超市开门的日子,他和蚂蚱豆包一道儿,把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还准备好了开业的鞭炮。
九点钟了,服务员们都到了,可是雪儿却迟迟不见踪影,这种情况十分少见,因为雪儿做事,从来都是有板有眼。
又等了十多分钟,雪儿还是没来,二马着急了,就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蓝瞎子接的,说雪儿早就出门了!
二马更是纳闷了,这人到底去哪儿了呢?
这时已经有顾客来买货了,二马只好道:“先营业吧。”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有一个小孩跑了进来,他递给二马一封信,一看这信,二马仿佛被五雷轰顶了一般。呆呆地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