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吧台中,蚂蚱正在给一位顾客拿手牌,见到他进来,先是一怔,继而就恢复了正常。
四清来到吧台前,蚂蚱看了他一眼,说道:“洗浴五元,搓澡五元。”
四清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丢到了吧台之上。
蚂蚱也同样把拖鞋和手牌丢给了他。
二人就用这种方式,展开了交流。结果是一比一,打了个平手。
四清进了男浴间,他不能不赞服二马的能力,这浴间设计和施工都是十分到位的,市里的水平,也就如此了,而且让蚂蚱管理得整洁干净。
四清在看守所这半个月,就穿着身上这身衣服,里外都溲了,他将这些都脱下来,直接就扔进了垃圾箱。
他先进了大池子,躺在里面尽情地泡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又进了桑拿房,狠狠地蒸了一回,最后找了一个搓澡的师傅痛快地搓了一回,才冲洗干净,换上了带来的新衣服。
出来时,他把手牌丢在吧台上,然后换好鞋,临出门的时候,他转头瞧着蚂蚱道:“我回来了!”然后就大摇大摆地下了楼。
气得蚂蚱开口骂道:“真他妈长了一个挨揍没够的脑袋。”
四清下楼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到超市之中转了两圈,买了一盒烟。
交钱的时候,对正在收款的雪儿道:“结婚了,还幸福吗?”
雪儿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一个癞蛤蟆一般,实在不想同他交流,只说了一个香烟的价格:“五元!”
四清交了钱,又补充了一句:“告诉二马,我回来了!”
雪儿依然没有回应他,四清也不介意,把找的钱还有烟装进口袋,然后出了超市。
四清信马由缰往回走,路过水阁云天的时候,他突然一转身,进了饭店。
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丁大个子还没有过来,店内除了服务员,就是菜墩在照应着。
起初,人们没有留意进来的是谁,但四清打开羽绒服的帽子,众人才发现来的是什么人!
菜墩紧张地问:“你来干什么?”
四清则很随意地道:“你这儿是饭店,我来当然是吃饭啊!”
有懂事的服务员,忙递过来菜谱,想让他点菜。
哪知四清根本就没看,他抬脚上了二楼,而且找了一个最大的包间坐了下来。
跟上来的服务员忙问他,“您是几位啊?您要是只有一个人,最好去楼下用餐。”
四清听他这么说,开口道:“几个人还没定,不过我就相中了这个包间!”
服务员见来者不善,就问:“您要点什么菜,请先告诉我,好给您备下!”
四清想都不想地道:“一盘土豆丝外加一斤散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