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义正辞严地道:“你必须道歉,并作出赔偿!”
四清站起来,语气也提高了八度:“我要说不呢?”
二马见他耍起了横,也就不在说什么?他把手中的汽油桶盖儿拧开,然后把汽油倒地上半桶。
四清见他手里提个塑料桶,但万也想不到桶里面是汽油,而且这二马就把这汽油倒在了屋中,他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二马从口袋之中拿出打火机,然后对四清道:“你要不道歉,不赔偿姑娘的损失,那么我也给你造成些损失,然后咱们就打官司,你们家不是有势有钱吗?那我就奉陪到底!”
见过玩命的,没见过这么玩命的,四清大脑急剧地思考着,他第一感是想夺路而逃,可是二马就堵在门口。
第二感是想把二马控制住,可是他一手拿着汽油桶,一手拿着打火机,只要他一摁,有一个火星溅出,那这个包间就是一片火海,而且他的这个水阁云天全是木料建成的,那后果,想都不敢想。
第三感是开窗跳出去,可窗下就是镇中小河,这么高,他又胖,骨断筋折那是一定的。
所有的想法都不可行,四清此时是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
二马就这么举着打火机,对他道:“我数三个数,数到三,如果你还不道歉,那我就开始点火了。”
四清知道,这时再动横的,那是自寻死路,他把心一横,暗道:老子今天就先吃一个大亏,以后再往回找这张脸吧。
主意打定,四清开口道:“二马兄弟,别激动别激动。我认错,我认错,今天是我做得不对,可我是来气呀,你想啊,出了那样的事儿,就是毁了我大侄女的清誉啊,你说我能不急吗?”
他为自己的行动找足了理由,好像他不那么做,就是天大的罪人似的。
二马不屑地道:“人家两个人正儿八经地谈恋爱,你操得那门子心啊,纯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四清附附和道:“我狗拿耗子,狗拿耗子,我正式向姑娘道歉!道歉!”
二马又道:“不光是道歉,你还要向我保证,今后不在干涉他们的事情。”
四清马上道:“我保证以后绝不过问他们的事儿!”
二马见服了软儿,就道:“那你发个毒誓。”
四清心里暗骂:你大爷的,今后别落在我手上,落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心里如此,表面却是一派虔诚,开口道:“我一定信守诺言,如违此誓,皮焦筋损,生不如死。”
四清发完誓,对二马道:“这回该把打火机放下了吧?”
二马摇摇头道:“还差一样?”
四清不解地问:“什么?”
二马道:“对姑娘的赔偿啊?”
四清问:“多少钱?”
二马道:“那就少要点吧,一千块!”
四清心想:你怎么不去抢钱啊?但为了把这位瘟神早点送走,他牙一咬,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桌上,然后道:“请笑纳!”
二马也不客气,放下汽油桶,把钱装进口袋,然后又提起这半桶气油,拉开包间的门,回头对四清道:“好自为之吧!”
然后悠悠然地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