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道:“我建议,你现在就把那饭店之中,所有属于你家的东西都搬出来,找个库房放好!然后把这些年的旧帐都要一要,让帐上的数字都变成真钱!”
菜墩又问:“那然后呢?”
二马道:“你还小,还年轻,我建议你去大城市走一走,闯一闯,你有手艺,为什么不找一位更厉害的老师,学一身本领呢?远的不说,如果李家兄弟不请来名厨,你家又怎么会遭到如此变故呢?”
菜墩还在思索着,大芳却劝他道:“我看二马说的对!”
菜墩抬起头道:“我听你们的。”
大美则安慰他道:“别多想了,相信这世间是有公理的,害人的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菜墩本就是一个简单透明的人,想通了之后,就对二马道:“走,帮我去搬东西!”
生活这道激流,永远不会按着人们的意志而改弦易辙的,它按着固有的速度,以它固有的形态向前奔流着。
姑娘的美发厅,在小镇之上,如今可成了响当当的品牌店,尤其得到了年轻女子们的青睐。
谁都想借着他的这双生花妙手把自己的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
当然也有的是被那一双巧手搅动了春心。
所以,姑娘这个小店,就成了争奇斗艳的所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能引起姑娘的注意。
这其中就包括李嫒嫒,李嫒嫒是谁你可以不知道,但她爹是谁你绝不能忽视!
她爹就是小镇的父母官,李土改,李土地爷!
李嫒嫒去年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李土改动用自己的社会关系,把她弄到了一所卫校,上了一年后,如今回来实习了,她来过美发店一次,当时就被姑娘的独特气质吸引住了,一下子就掉进了相思之河。
从此之后,她三天两头来美发店做头发。
说实在话,嫒嫒长得还是婷婷玉立,顾盼生辉的,这一点不像李土改,显然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基因。
来的次数多了,姑娘和山杏也就没有再把她当外人,甚至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小不点。
小不点也乐得这姐弟俩如此亲近自己,她时不时地带些糖果点心来与这姐弟俩分享,他们有好吃的,也会给她留一份,总之其乐融融。
既然都有福同享了,那再做起头发来,姑娘就会更加精心,一来二去,小不点除了单位,这里呆得时间就最多了,甚至他们姐弟俩忙不过来时,小不点会挽起袖子参加战斗,一点儿没有书记女儿的架子。
最开始是小不点暗恋着姑娘,时间一长,小不点有半天没来报到,姑娘就觉得少了什么事似的。
这一天没有顾客,山杏坐在皮转椅上打盹,小不点从包里拿出一个素描本和一支铅笔,对姑娘道:“哥,都说你当过美术老师,给我画张素描呗!”
正好闲得无聊,姑娘就接了过来,让她摆了个姿势,就一笔笔地画了起来。
画着画着,忽然小不点有一绺头发掉了下来,姑娘伸手把它整理到耳后,他的手一下触摸到了小不点那肉肉的耳垂儿,他的手抖了一下,像遭到了电击。
再看小不点儿时,竟没了那份从容,小不点的脸也绯红了起来。
这张素描不知是怎么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