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酒,喝进两人口中,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许律师口中的酒,苦涩而又酸楚。
大美口中的酒,苦涩而又辛辣。
二人静静地品着,谁又不说话,午后的阳光从窗子中飘进来,轻抚着他们的面颊,轻抚着他们的双手,以及手中的酒杯。
这时,菜墩挑帘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了一个空杯,他已经忙完了,过来尽一下地主之谊。
他全然不知道刚才包间内发生了什么?而是殷勤地为二人满了酒,说了一些客气的话。
不过还好,他正好缓解了二人的尴尬境地,于是包间内重又欢声笑语起来。
大美因为刚来时,路过镇政府边上的木桥,发现桥下有一群人在热火朝天地干活,李衙内也站在一傍,当时就感到十分的好奇,就问菜墩:“知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菜墩这里就这样好,无论大事小事都能最先知道,见大美姐问他,他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向她一一说明:“那些人是在给四清干话,他已经批下那块地了,打算在哪儿盖一个木房子,说是把台球厅移过去!”
大美摇摇头道:“他还真能想招儿,相中那样一块宝地!”
菜墩补充道:“我还听说,衙内为了办好这件事,把粮店的官都辞了。”
这句话让大美的心头一震,她有些不敢相信,就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菜墩道:“那还有假,木器厂的李经理接的他的职位。”
大美低声道:“这衙内又唱得是哪一出呢?”
这事让她费解,难道在自己的打压下,他彻底放弃了,认输了?大美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李四清一定是又在谋划着什么,而且一定又是一个大动作。她对衙内太熟悉了。
大美想了想,对菜墩道:“你多留意一下李衙内的动向,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菜墩点头答应了,他们就这样喝着聊着,转眼间午后二点了,这期间,大美出去给店里打了一个电话。
二点半左右,豆包来了,带来了大美的旅行包。
这时,大美问许律师,“在小镇多玩两天吧?”
许律师道:“不了,事务所还有许多事儿等着他去办呢,下午三点多的火车他就回牙市。”
大美道:“那好,我去送你!”
结完帐,许律师、大美和菜墩去火车站,豆包则回了店里。
下午的火车站台之上,人群熙来攘往,有出门的,有送站的,也有接站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大美三个人往站台上一走,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一些年青男女的目光。
这是因为大美和许律师气质太出众了,两个人站在一处,就像晚会之上的男女主持人一般光**人,超凡出俗。
大美和许律师却不理会这些,他们边走边谈,来到月台正中,许律师要去买票,被大美拦住了,她叫菜墩陪着许律师,自己去了售票室。
不一会儿,大美走了出来,从手心中拿出一张票,递给许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