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和税务请她出示执照,她应答道:“正办着呢!”
卫生和防疫让她拿出健康证,他也应答道:“正办着呢!”
李建国问她:“谁夜里在这儿值班啊?”
花棉祆回道:“我。”
这让建国放下点心来,他又问一句:这台球厅的主人是谁?他生怕花棉袄一张嘴说出李四清三个字。
不过花棉袄十分仗义地道:“也是我!”
这让李建国放下心来,他威严地道:“你这属于无照经营,而且卫生和安防都不达标,现在我宣布,暂时关停这个营业场所,明天你带着一千元钱,去交罚款并接受学习,证照齐全之后,再开业!”
花棉袄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她劝散了顾客,然后锁上了门,李建国带着人在门上贴上了封条,这原本是应该贴在粮店门上的。
望着台球厅的门被封上了,蚂蚱一加油,摩托车飞一般地向镇中驰去。
听完蚂蚱的叙述,大美和大芳的感受却不太相同,她虽然也感到痛快淋漓,但更多的是担心,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与李家兄弟的仇怨就更深了。
但大美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不会被这些小事困扰住的。她坚信一点,只要自己足够优秀,那就没有谁和什么事儿能难倒她。
她打定了一个主意,晚上和二马通电话的时候,一定叮嘱他卖回三个灭火器来,还有他和蚂蚱都要有健康证,以免别人再鸡蛋之中挑骨头。
有顾客来了,粮店之中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花棉袄被封了门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去找四清汇报情况了,因为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她到公司粮店的时候,李四清和羊崽子正在棋枰之上杀得天昏地暗。
那天与建国一战,勾起了四清的棋瘾,他从家里拿来了一副象棋,每天与羊崽子大战三百回合。如今连捕鸟的事儿都有些淡了。
四清做梦也想不到,最先被封的,竟然是自己的台球厅,但他明白,这是二哥给别人做做样子,所以他对花棉袄道:“你这么办就对了,行了,今天就算给你放假了,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吧。”
花棉袄答应一声,便出了粮店,她原本想去雪儿那里做一件衣服,但发现雪儿的服装店锁了门,联想到今天自己的遭遇,知道雪儿也是去逃难了,不仅替她不平,没有可去的地方,所以花棉袄悻悻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