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苏儿就见堂外四名壮大帮众,抬进来两口大乌木箱子,乔震道:“大堂主,您隐居三年,今日归来,流沙帮上下都感欣幸,些许薄礼,聊表流沙帮心意。请您收下。”
金寓北道:“乔帮主过于客气了,你我都属东盟,这大礼原是不该送的。帮主既然如此厚意,金寓北夫妇却之不恭,就多谢帮主美意了。”
苏儿转首看看丈夫,知道他最不看重金银财宝这些身外之物,静等他的下文。
果然,金寓北转首看向三帮主乔湘,道:“三帮主。”乔湘正在俯首沉思,听有人叫了自己,猛然抬首,左右一看,见人人都在看着自己,再看看金寓北,才知是大堂主叫了自己。赶忙起身应道:“大堂主,请您吩咐。”
金寓北道:“今晚我夫妇两人,蒙流沙帮厚待,得赠如此厚礼,不胜感激。这两箱重礼,我二人转赠与你。”
苏儿看着丈夫,微笑不语,心道:师兄这斗转星移的对待赠礼的手法,倒是纯熟得很了。乔湘陡听金寓北要将厚礼转赠自己,慌忙说道:“大堂主,这如何使得?使不得、使不得,乔湘是绝不敢领这份大礼的。”
见乔湘不胜惶恐,苏儿插口道:“三帮主,你虽年轻,可这‘湘子仙’的名号却实令乾坤双璧看重。大堂主所说转赠与你,实则也并非是真就给你。大堂主本意,是要你将这厚礼收下以后,全数用来救济贫民,为己多修功德,为流沙帮稳固根基,请你务须收下。这也算是我夫妇二人为三帮主救危济困尽一点儿绵力。”
金寓北听着点点头。乔湘闻听苏儿要自己以这些财宝救危济困,心中无比钦佩,对金寓北、苏儿恭敬行礼,道:“金大堂主、上官堂主如此情怀,令乔湘感佩,五体投地。既然两位堂主如此信得过乔湘,乔湘必将好好使用这份重礼,使两位堂主恩德广布。”
乔震见此情景,不由起立鼓掌赞道:“两位堂主高风亮节,真不愧为乾坤一对儿圭璧,轻万金而重恩义,我等俗人如何能及。当真是令乔震由衷钦佩。大堂主对我家三弟有救命之恩,现今又这般爱护栽培,乔震衷心感谢!”
金寓北道:“乔帮主,你家三帮主,后生不独可畏,亦可敬啊。来日会盟大会时,请乔帮主将三帮主也带到东盟,让金寓北与三帮主多切磋几日。”
乔震闻听此言,大喜过望,忙转首道:“老三,快谢过大堂主,你才有几分修为,敢与大堂主切磋?大堂主这是要以真功相授。你要能得大堂主一分修为,可是终生受用无穷,来日我们流沙帮也是光大有望啊。快来,快谢过大堂主。”
乔湘前趋两步,眼望金寓北,道:“大堂主……”竟一阵哽咽,说不上话来,也忘了行礼致谢。
金寓北起身,上前拍拍乔湘肩膀,道:“乔湘兄弟,大丈夫铁胆柔情,你很好。”又转首对乔震、乔玄道:“两位帮主,时候不早了,我们各自去歇息,明日一早就过江吧。”
乔震忙道:“好好,两位堂主一路颠簸,早该歇息,我等思慕已久,竟唠叨到这个时候。请大堂主、上官堂主前去安歇。”
“大堂主!”乔湘陡然说上话来,猛地叫了一声。金寓北将要出门,回身一笑道:“乔湘兄弟,咱们明日再到船上畅谈。”
乔震一摆手道:“老三,明天再与大堂主说话,时候不早了,两位堂主该歇息了。”说罢,送金寓北、苏儿出后院,到前院客房歇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