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约走出了一百多米距离,宋航川在一扇生锈的大红铁门前停了下来,只见他毕恭毕敬的走上前用指骨磕了磕门面,便站在原地静候起来。
没过多久,门内便传来一声老迈的问话:“谁啊?”
“是我啊姜大师,那个宋氏建材的宋航川。”宋航川连忙回答道。
咔!
铁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那铁门与地面所产生的摩擦声就像是指甲挠黑板一样,让人冷不丁浑身直打寒颤,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大堆。
只见一位穿着古代长袍,披头散发的老人从门后走了出来,他一脸褶皱皮,大鼻子,薄嘴唇,虽然看起来非常年迈,但双眼却异常的炯炯有神
老人的皮肤很白很嫩,如果要让林青用事物来比喻的话,那就是跟豆腐一样,白膏雪脂。
“你是那个宋大彪的儿子?”姜公羊看着宋航川问道。
“对对对,是我,上次我跟着家父来此拜访过您,姜大师,这次我朋友遇上了点麻烦事,事情有些蹊跷,不能用常理解释,所以我特意带他来您这看看。”宋航川态度十分恭敬,待说完话后直接往旁边一侧身,让姜公羊可以看到自己身后坐在轮椅上的林青。
“咦!”当姜公羊瞧见林青的瞬间,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惊讶,有些感兴趣的说道:“虽然被人处理过,但那几丝残留的阴流煞气只要稍加探视,还是可以发现到的,小子,你遇到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
“姜大师,我们要不还是进去说吧,我这位朋友今天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好,您也一起给他看看,费用到时都算在我头上。”
“行,进来吧,不过还是老规矩,我没让你们动的东西,谁都不许乱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后果自负。”姜公羊让开身体,宋航川便推着轮椅将林青给推进了姜公羊家中。
只见铁门之后是一处面积二十来平米的小院,院中栽着许多宋航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花异草,在院子的正中央还摆放着一尊三米高的道教式丹炉,丹炉三足四口,表体雕龙刻凤,炉盖上立着一踏浪碧睛麒麟,很是气派。
“嚯!姜大师,我记得我上次来您这的时候,这里可没有这个大家伙吧。”宋航川好奇的问道。
“这是一位老伙计暂时寄托在我这的,过段日子就会搬走,你们二人来的也算是赶巧,能亲眼看到这个宝贝。”姜公羊摆摆手:“进屋吧,抓紧把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我还得外出一趟。”
姜公羊的这院子里一共建有三间矮屋,其中两间一层,一间两层,都是四五十年代的那种石头房,屋顶是倾斜的,铺有层层叠叠的瓦片。
林青被宋航川推进那间二层矮屋,刚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酒味,熏得让人有些发呛,只见屋内客厅的沙发上正躺着一位上半身被薄被覆盖,下半身穿着条五分裤的男人,一阵阵忽起忽落的呼噜声从薄被下方传来,证明了此人应该是处于睡眠当中。
“你们不用管他,这家伙一旦睡着了便会五感内闭,外界再怎么吵都不可能吵醒他的。”姜公羊随后走进来说道。
“林青,现在把你当时在地下停车场里遇到的事情跟姜大师说一遍吧,他见多识广,一定多少知道些什么。”宋航川走到桌边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对,你也不用感到拘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这个人还是非常随和的。”姜公羊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看着林青说道。
林青点点头:“是这样的姜大师,我在医院里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脑海中对于当时昏迷前的记忆所剩不多,唯一能记得的只有不断凝结出冰霜的车窗,一张长的非常诡异的人脸,和一团这么大的火球。”
林青说完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冰霜,人脸,火球……”姜公羊双手交叉,问道:“你当时感觉冷吗?”
“冷,非常冷,就好像是有人把我丢到冰库里一样。”林青连忙回答道。
“那张人脸长着什么样子,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吗?”
“好像……”林青突然愣住了,他倒是记得那张怪异人脸的模样,可是话一到嘴边,记忆就瞬间变得模糊起来,让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描述出来。
“不记得了。”林青只好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