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田间小路上,弥漫着泥土的气息,一辆破旧的牛车晃晃荡荡的行走,车轱辘滚在地上哼哧作响,牛尾不时拍打着嗡嗡乱叫的蝇虫,老牛行的极慢,顺便啃几口路边的高粱叶。
牛车上搭了几块破烂木板,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蒙头垢面的躺在上面,嘴里叼了根狗尾草,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
“嘿,嘿,我说你小子没看到你的牛把我家的高粱叶都给啃了吗?你都不管管?”
说话的是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气急败坏的拉扯着那人的衣袖,非要他赔个礼。
灭世任那老农夫扯着,不做声也不谈任何赔钱的事情,老农夫絮絮叨叨说了有半个时晨之久,灭世这才终于开口,
“老人家,大路朝天,这牛也有它自己脾气是不是,要不怎么称牛脾气,它喜欢您的高粱叶,我能怎么着,干脆就随它去”
老农夫被灭世的的几句话气的吹胡子瞪眼,喘不上气,看来是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一连好几个你你你被噎的没话说。
“老人家,你消消气,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灭世好模好样的去安慰老人家,老农夫不知从那里弄来一条绳子将灭世绑了个严严实实,
“我不跟你这无赖说理,我带你去见我们的官老爷,他定能好好治治你”
灭世毫不反抗,乖乖的任他拖着拽到老人家口中的官家上去,说是当地的官家,其实就是在村口旁支起了一个小棚子,摆着几把桌椅,再有一个说书人模样打扮的人故作严肃的坐在首桌上。
那人的眉毛一挑一挑的很有意思,右手握着一把蒲扇有事没事扇几下。
看着不专业的架势,灭世顿时觉得自己绝不会有什么事,事实果真如此,那老农夫将灭世扭送到桌前后,‘说书人’半眯着眼去看两人。
“你们这是有什么纠葛,有事快说,可不要扰了我官老爷的清静”那官老爷看看老农夫又看看灭世,指着老农夫道,“你先说”
“是是,官老爷,你给我评评理,我种的高粱让这小子怂恿着他家的牛给啃了,那得赔钱”
官家点点头道“有理”
“哎,我说老人家您说这话可夸大其词了,这牛要吃您的高粱能怪得了我吗?我要能管的住它又怎会惹上这事,你说是不是”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灭世和老农夫均瞪大眼睛看着这位墙头草一样的官家,心里各有想法。
灭世心里想的是,我靠,这人竟比我还没有原则,究竟是怎么当上的管事,
老农夫心里想的是,可怜我那些辛辛苦苦种的高粱,官家今天怎么这般糊涂。
就在几人纠缠不休时,门外传来一阵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