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B大门口,叶倾心在一家家常菜馆前再次叫停。
“景总,这段时间您给了我很多帮助,我想请您吃饭表达谢意,可以吗?”
最关键的是,叶倾心心里亏得慌,请他吃个饭,也许会好点。
景博渊没有反对,找个停车位把车停好。
男人身上的大衣挺括,身材颀长,五官深邃俊朗,微微露出的一截衬衫袖口,洁白亮眼,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贵气与沉稳优雅,成了一道移动的风景线。
周遭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就被他吸引,让人想一看再看,怎么也转不开视线。
叶倾心看见有个女孩因为一直看着景博渊,连自己走到路牙子都没发现,脚一歪,摔倒了。
都说红颜祸水,这男人要是相貌出众,同样也是祸水。
“二位在大堂还是包厢?”
服务员笑问。
叶倾心看了眼坐了不少人的大堂,又看了眼景博渊似乎有点皱的眉头,捏着钱包一咬牙,说:“包厢。”
这家家常菜馆条件一般般,跟景博渊经常出入的五星级大酒店是没法比的。
包厢空间逼仄,墙体贴着的墙纸布满斑斑点点的油渍,有些地方的墙纸都脱落了,叶倾心看见景博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椅子和桌面,才请景博渊坐下,“很抱歉,景总,我条件有限,还请您多担待。”
景博渊看向叶倾心,“你跟我说话不需要用敬语,随意一些,就把我当朋友。”
叶倾心恭敬而郑重道:“那怎么行?您在我看来,就是长辈。”
景博渊:“……”
服务员递过来菜单。
叶倾心伸手接过,然后又递给景博渊。
景博渊随便翻了几下,点了两个素菜,然后将菜单递还给叶倾心。
叶倾心加了一道荤菜,一个汤。
等菜的时候,叶倾心向服务员要了一壶白开水。
菜馆的餐具不是一次性的,她怕景博渊用不惯这种,用开水将碗筷、碟子、杯子一一涮了一遍。
景博渊低头看着小女孩忙忙碌碌,心底很柔软。
叶倾心为了方便将头发挽在脑后,身上在离开寿宴酒店时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亚麻色的大衣,黑色牛仔裤,很简单普通的衣服,被她穿出楚楚动人的韵味。
左耳垂那块小小的别致的红色胎记,在瓷白的肌肤上那样显眼。
景博渊脑海里不由地回想起十四年前遇到她的那一晚,小小的她哭得惨兮兮的,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说:“我害怕……”
似乎只是一个眨眼间,那个脆弱的小女孩,就长成了坚强的大姑娘。
景博渊嘴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伸手摸出身上的烟和打火机,抽了一根刚塞进嘴里,忽又想到什么,又将烟从嘴边拿走,夹在指尖,始终没有点燃。
菜上得有点慢,等吃完了,已经是晚上七点。
景博渊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走出包厢,接听。
电话里传来罗封的声音:“景总,我查过了,易秉平破产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宏达日化的副董事长徐菲找过他,不知道谈了什么,紧接着就给他新注册的旅游公司投资了一千万。”
易秉平,易购集团的前任董事长;徐菲,洪太太的名字。
景博渊眸光幽暗,语气淡淡:“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太阳下山之前,我要在办公桌上看到签好的收购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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