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本座不跟生病的人计较。”说完抬手将水缓缓喂进简奕澜嘴里。
喂完简奕澜后,他放下简奕澜欲起身将杯子放回桌上,却没想到袖子被简奕澜拽在手里。
祁清岑看着她攥着他的袖子,似在发抖,不安地呢喃着,“爹……你别走,爹。”
他这才想起简奕澜的父亲简墨,几年前出使楼兰国时意外客死他乡。他突然觉得简奕澜和自己有些同病相怜,看向她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他把手中的茶杯先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将衣袖慢慢从简奕澜手中拽出,轻柔的把她的胳膊放回床上,又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祁清岑做完这些后,顿了顿,深深看了简奕澜一眼,眼神中透着让人看不懂的目光,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简奕澜的房间。
等到祁清岑回到天机阁时,沈玉跑来禀报,“主子,你几日未在京城,皇上已经有了怀疑。”
祁清岑思索片刻,沉声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明日回京。”
“是,主子。”沈玉应到。
翌日一早,简奕澜就被头疼疼醒,她总觉得自己昨晚梦见什么,可是醒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简奕澜掀被缓缓坐起,凝眉环视周围,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看着床边凳子上的杯子沉思片刻,沉声唤道,“七香。”却无人应答,她这才想起七香还在养伤,她揉了揉眉头站起来,又抬手将衣服穿好。
刚穿好,门外就传来袁飞的声音,“主子,该起了。”
简奕澜应道,“嗯,进来吧。”
袁飞让小二将烧好的水端了进去,简奕澜简单洗漱后,轻声问道,“袁飞,我们现在这是在哪?”
主子这是睡糊涂了吗?袁飞愣住,不过转瞬又恭敬回答,“主子,我们现在是在涒州。”
“涒州?”她心中思索,大概是遇到了刺客后昏过去了吧,她又敛眸沉声问道,“本官昏迷多久了?”
袁飞又愣住,蹙眉轻声回道,“主子并未昏迷呀。”
“未昏迷?那现下是初几了?”简奕澜又轻声问道。
“回主子,今日二月初五。”袁飞应道。
“初五?”这都过了几日,难道,我又失忆了,简奕澜思索片刻,抬眸看着袁飞轻声问道,“袁飞,我这几日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