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舞过后,苏染夏留了一分心眼儿,出了安宁行宫并为走远,而是在周围晃悠。
可她的行为实在过于诡异,在被几番询问后,终是扛不住地出了宫门,只差一个随从留下。
旁晚她回了染夏院不久,宫里守着的随从传来消息,宫中乱了套,安宁公主趁夜出宫了。
听了下人的话,苏染夏脸上没一丝惊讶,一口将盅里的雪梨汁喝完,她站起无奈地说道。
“难怪她会将云凌支开,只好我们去找她了。”
秋染不明所以,却知公主擅自出宫是大事,连忙召集染夏院所有下人,出府寻找公主。
正值大节前夕,每门每户门前,都挂起花哨的灯笼,上面用小篆写着灯谜。
本该是沉睡的夜晚,街巷中却不时穿过一道声音,慌忙地寻找着什么。
此时引起全京城骚动的人,正躲藏在一个荒凉杂院里,一脸得意地从门缝偷瞄。
又一个提着灯笼的人过去,安宁低骂一声,蠢货。
她将包袱放在地上,身下是一堆柔软的稻草,房屋虽然破烂不堪,但关键时刻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她才不会参加,那劳什子晚宴。
这几天来,她都想明白了,要想真得自由,只有从牢笼中逃出,才不会叫人丢在掌心戏弄。
头顶的天空漆黑泛蓝,点点星子洒在上面,她看着那烁烁闪耀的星星,轻笑出声。
“那傻子,人怎么可能摘到星星。”
活该他总欺负自己。
若真是个汉子,就走遍天下,寻找摘星的办法吧。
“小娘子,歌巧动朱唇哎,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同津哟。”
忽而,隔壁传来一男子,酒醉唱调,淫词艳语,低俗不堪。
安宁公主听了羞红脸,气恼地骂道:“有伤风化!”
“咯!”那男子打一酒嗝,从残破的墙洞里探进头。
眼睛一眯,喜不胜收。
“还真有,咯,一个小娘子!”
这处荒凉的名宅,旁边还有一处人家,两家之隔只有一道薄墙,而那墙也破了一个大窟窿。
酒汉眼放精光,绿油油地眼睛在黑夜里发亮。
安宁心觉不妙,连忙拿起包袱准备开门出去,奈何她为了阻挡外面的人,早就将门锁死。
如今,连自己也困在里面。
酒汉见她要跑,一步作三步地跑了过来,不费丝毫力气将她抱起。
“小娘子莫要逃,与相公好生耍耍。”
那酒汉身上尽是酒臭味,其中还夹杂着狐臊味儿,熏得她满脸飙泪。
她打着大汉的胳膊,常年下田习作的胳膊又粗又状,箍得她几近断气。
然而,最不能忍受的是,酒汉的咸猪手还一直在她身上摸着。
隔夜饭差点都让他摸出来。
“放肆,本宫可是安宁公主,小心本宫赐你凌迟!”她一口咬在那手上,挣脱后,大声说道。
一个血印子印在胳膊上,酒汉两眼的光亮更甚,酒意也散了大半。
他鼻子里哼着气。
“你要是公主,老子就是驸马!”
说完,他猛然扑了过去,将安宁扑到稻草上,急哄哄地就扒她衣服。
只要安宁一敢挣扎,他就使劲掐着她的脖子,纤细的脖颈,仿佛一个用力就会断掉。
安宁被掐的满脸通红,痛苦眯着的眼睛满是惊恐。
油腻的嘴唇凑了上来,妄想想要吻她,她奋力扭过头想要躲闪。
却不想,脑袋被酒汉扳直,一张猪嘴就要凑上来!
安宁眼角逼出眼泪,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在此时,一声清冽的声音响起,在她绝望的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住手!”
她从未觉得,云凌的声音竟然这样好听,简直比靡靡之声,还要好听百倍!
一把银色刀柄,在月色中闪着寒光,刀柄薄如蝉翼,架在酒汉脖子上,刀剑正对自己眼睛。
她仰望着云凌,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却比手中的兵器还要冷上几分。
酒汉迷迷糊糊地闹不清现状,等脖子被划开一道血痕,切肤之痛,才叫他酒意全散。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他连忙从安宁身上爬起,跪到一旁,不住给云凌磕头。
安宁见已经安全,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连忙跑到云凌身边,寻求保护。
她索性也不站起,直接坐在地上,抱着云凌的腿。
“你刚刚那只手碰了她。”云凌神色不变,冰冷的声音如腊月冰霜。
光是听着声音,就让酒汉吓得直哆嗦,他也不顾脖子上的伤痕,垂着头颤声说道。
“小的没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