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蒙蒙亮。
晨曦的薄雾笼罩在林中的小院,院中的花叶与草叶上凝着颗颗莹白的露珠。
篱笆里圈养的几只野鸡,偶尔发出几声啼鸣。
小院,静谧美好。
屋中的人儿尚未在美梦中醒来。
“娘亲!娘亲!”
一声软软糯糯的童音从树林中传来,见身穿白衣的小男孩,迈动着两条小短腿,晃晃悠悠的朝小屋跑来。
稚嫩白皙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小不点,一只手上拎着条鱼,一只手拖着一只鹰,满载而归的跑来。
他身后的男孩,则是背着个筐,里面装着采来的新鲜蘑菇和些药材。
“娘亲!我们回来啦!”
小不点推开树枝围成的小门,笑嘻嘻往屋子里冲。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
“深更半夜不睡觉,又出去鬼混!”
不见人影先闻人声。
小不点跑着的小腿刹住了脚,他噘嘴看着门口走来的白衣女子,像个小大人一样晃了晃手里的鱼,然后又踢了踢地上的鹰,谄媚讨好的语气说道:“娘亲,念儿没有出去鬼混,念儿是去给娘亲抓鱼鱼吃了!”
“你看,这鱼鱼多大啊,还活着呢!”
白衣女子,看了一眼念儿手里的鱼,又看了看地上不知道死了没死的鹰。
随后,微微皱了皱眉,“这鹰是从哪里来的?”
“娘亲!这鹰笨,被我一下子打晕了,还没醒来呢!”
“我问你,这鹰是从哪里来的。”
小不点转了转乌溜溜的黑眼珠,抿起红红的小嘴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来,他上前依偎到娘亲的怀抱里,笑嘻嘻道:“是三个叔叔的,这只笨鸟要啄念儿,念儿一不小心就把它打昏了。”
女子好看的眉眼轻轻笑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那就先把这只笨鸟吃了吧,长得这么肥,肉肯定好吃。”
“好!念儿要吃鹰喽!”
豆包幽幽转醒,就听到一对母子说要吃了自己。
它的内心是崩溃的!
“咕咕咕!”
豆包反抗的叫出声来,当它看到站在枇杷树下的那白衣女子的眼睛时,豆包又是激动的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叫还不说,还要扑棱着朝白衣女子飞去。
“叫什么叫!再叫现在就把你吃了!”
白衣女子显然是被叫的有些不耐烦,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了一根绳子递给了小不点,“诺,念儿去把这鸟儿的嘴给我捆上去,听着就心烦!”
“好。”
念儿蹦跶出娘亲的怀抱,扯着小绳子要去将豆包的嘴捆起来。
“小心点,这鹰嘴巴里有毒,别让它啄着你。”
“嗯嗯,念儿会小心的。”
豆包实在是没有想到,像它堂堂鹰王,还有朝一日会被人困住了嘴!
而且对方还是个不大点的娃子!
一声英明啊!
豆包不甘心,在地上扑楞着。
白衣女子一个凌冽眼神忽射来,然后勾起唇角来凉凉笑了声:“你是不是巴不得想死了?”
豆包:“呜呜,这女人的眼神好可怕……”
“封锦,去将这该死的鹰拔毛炖了吃!”
“好嘞!”
那看上去七八岁的男孩立刻是应了一声,拎着豆包就往厨房走。
这时,屋门口出现一抹粉艳粉艳的身影。
有男子身穿粉色服饰,在门口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后,开始以手指为梳子在梳理自己长长的头发。
“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人家还没有睡醒呢!”
男子慵懒的依在门框上,在梳理好的发尾上绑上了一个翠绿色的如意扣,语气颇有些抱怨。
“师傅,你这都日晒三竿了还睡,小心睡成猪。”
厨房里忽然冒出封锦的脑袋来,他呲牙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煞是好看!
“滚去做饭!”
粉衣男子薄怒,走下台阶,在院子里摘了朵刚盛开的蔷薇花,斜插在自己的发上,那姿态那模样要多骚气有多骚气。
白衣女子见之,笑了笑。“哎呀,千娆啊千娆,你说你好端端你个大男人,非要整的这么娘炮干什么呢?”
“不懂欣赏就给我闭嘴!”
千娆飞出一个白眼来,明显的是不愉快,“本公子这怎么叫做娘炮?明明是风情万种!”
“噗……”
白衣女子一个忍不住嗤笑出声。
“笑什么笑,小心笑掉大牙!”
千娆甩了下衣袖,顿时粉衣飞舞,惹来香风阵阵。
“作为一个男人还喷花粉,女人和你比起来都要甘拜下风了!”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