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许久不见,你的容貌越发的妖艳了。”
跑马场上的一处大帐内,太子慕容言坐在红木椅上,笑着将慕容长情上下打量一番。
戚无双听闻,心里头不由一阵恶心,慕容长情虽说容貌倾城,男生女相,但却始终是个男人,太子用妖艳二字来形容分明是有侮辱嘲笑之意。
戚无双瞟了一眼慕容言,见他一袭月色绣丝竹的华服,容貌上乘,眉眼精致。
一张脸虽说没有慕容长情那样的绝色无双,但却也是少有的美色,且面容上透着三分阴柔之像,若是换身群裳,简直是能去做女人了!
“许久不见,臣弟觉得太子的姿色更是貌美了,想来近日东宫的日子一定很是欢愉吧?”
慕容长情慵懒的端着茶碗,唇角微勾,微微一笑。
慕容言听了好像极为生气,他哼了一声,面色一变,眸光扫向坐在慕容长情身旁的萧紫怡。
冷笑道:“边境交战,本太子忙得不可开交,日子哪有三弟天天在府上与弟妹耳鬓厮磨,夜夜生歌来的快活?”
“自从三弟大婚后就嫌少上朝,想来弟妹的姿色一定是惊为天人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又何必面纱遮颜,不如除了去可好?”
慕容言话到这里,忽然笑了一声,指尖一弹,一道指风直冲萧紫怡而去。
眼见她脸上的面纱就要被掀开,慕容长情又射出一道指风,将慕容言逼退。
“王妃近日出了麻疹,不宜见风,还望太子见谅。”
“哦?是么!不如让本太子随行的太医给弟妹瞧瞧,女人的一张脸最是重要,可千万不能毁了。”
慕容言被击退,不但不见收敛反而气势越发的咄咄逼人。
“已经是请御医看过了,再过连三天变好了,不劳太子费心。”
慕容长情轻笑着拒绝。
戚无双见这两人话语间满是较量,且慕容言身为太子对自己兄弟的媳妇还如此上心,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莫不是慕容言得到消息知道萧紫怡的脸是被毁容的,所以故意来让慕容长情难堪的?
“自从三弟大婚,休说是本太子就连父皇都未曾见过弟妹的容貌,三弟你如此藏着掖着的着实是有些不地道啊,难道是三弟怕人偷窥了弟妹姿色不成?”
“倒是有几分这样的意思,臣弟的确是担心被人偷窥了夫人的美貌。”
慕容言显然是没有想到慕容长情居如此直言不讳,他不由一愣。
愣完又笑了,“那这么说来,弟妹的姿色一定是国色天香了。”
“比不得太子东宫中圈养的那些歌姬貌美。”
慕容言笑了笑,“臣弟谦虚了。”
萧紫怡一直端坐着在那里,虽未曾说话,但神经一直都是紧绷,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自从那日被人毁掉清白后,她就再也未曾见到慕容长情,如今若不是太子下帖,只怕她还要被软禁在院子中。
慕容长情虽未曾言明不要她,但却一直都是对她冷漠视为无物,今日前来一路上更是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这令她不知如是好。
萧紫怡坐在慕容长情身旁,听着他与太子之间的唇枪舌剑,她心中更是一阵阵的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太子为什么揪着她不肯放,难不成是知道她毁了容且失了清白?
她心中忐忑不安,觉得口干舌燥,恍恍惚惚的要伸手去端桌上的茶盏,哪知那茶盏是刚注满了热水,萧紫怡一碰立即是被烫了一下,她慌张抽手却是不慎将茶盏扫落,啪的一声,茶盏碎了一地。
慕容长情与慕容言齐齐看向萧紫怡,萧紫怡顿时是吓的六神无主。
“王妃,您没事吧?”
这时,戚无双不慌不忙的递上一块帕子,对萧紫怡恭敬道:“要不要请大夫看看可有烫伤?”
“无妨……”
萧紫怡虽不知戚无双为何帮自己解围但她眼下只能是顺着她的梯子爬,强行定了定心神,冲慕容长情和慕容言道:“臣妾失礼了,还望王爷和太子恕罪。”
慕容长情没说话,而是桃花眼望向躬身弯腰蹲在地上捡拾瓷片的戚无双。
他的眸光不由的沉了沉。
“三弟这随从倒是机灵的很,模样倒也是俊俏。”
慕容言忽然笑的勾起了唇角,听得他这话,慕容长情身上有杀气一闪而过。
“不过是个奴才,太子身旁的随从不也是一个比一个俊朗么?”
这时戚无双起身,拿着眼角的虚光瞟了一眼慕容言身后的跟随的人,果真是见两男两女,年岁不大,但却是容貌出众不凡。
她刚想感叹慕容言是个颜值控时,就忽觉得一道审视却还带着滑腻腻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
“本太子的人可是比不得你这随从生的唇红齿白,灵动可人……”
慕容言说这话时,戚无双就觉得他那目光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她上下都摸了个遍似的。
这种感觉,令戚无双心里生生打了个寒颤!
戚无双忽然领悟了昨天慕容长情不让她跟随来的原因,这太子只怕是不是什么好货色啊!
想想送来的那请帖上的大红色牡丹,再听他夸赞自己灵动可人的话,在看看他身边的随从个个年龄都十三四岁,模样俊俏……
戚无双额角不免一抽一抽的。
恋童癖,三个字在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