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成禛走出帐篷的时候,侍卫也将受了伤的苏陶陶扶了下来,人已经虚脱的晕了过去。
“陶陶,陶陶!”顾成禛飞快的跑到了苏陶陶的面前,将她抱在怀里,后背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箭还插在她是身上。
“快叫大夫!”一遍吩咐着身边的侍卫,一边将苏陶陶搬进了帐篷。
因为灌了一些水的缘故,苏陶陶醒了过来,看见顾成禛的第一秒便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喊了一声“夫君。”
顾成禛的眼眶有些红,若不会苏陶陶身上的箭,顾成禛恨不能将他抱在怀中融为一体。
“陶陶别怕,大夫已经来了。”顾成禛看着苏陶陶紧皱的眉头,心中心疼的不能自己,却又不想苏陶陶看见自己的神情会难过,只能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先让大夫出去,我有事情和你说。”苏陶陶要去解开自己的衣服,给顾成禛一个坚定的眼神。
顾成禛将人退了出去,看着苏陶陶挣扎着要起来,只得帮她坐正了身子。
“相公,把我的衣服脱了,里面有遗诏。”苏陶陶的手臂此时已经麻木得抬不起来,只能咬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一半,露出了里面黄色的绸衣。
顾成禛的瞳孔缩了缩,用微微颤抖的手帮苏陶陶脱下了衣服,那书写在皇帝绸衣上的遗诏盖着玉玺。
“你就是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了吗?”在顾成禛的眼中,苏陶陶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没有她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本就无心皇位,父皇当日匆匆将他送走顾成禛毫无准备,一路被截杀只能躲到了暗处。
“夫君,我说过我要给你这江山。”苏陶陶笑了笑,用手抚摸着顾成禛的容颜。
“我这一辈子从不在乎江山,我的江山就是你!”顾成禛抓紧了苏陶陶的手,眼眶虽然红了却未流泪。
“夫君,你拥有江山,我拥有你,这一辈子就值了,我希望和你生生世世,所以我们要好好的。”
苏陶陶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耳边隐约传来了顾成禛的吼声,她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陶陶醒了过来,看见身边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丫鬟正在一旁做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过是半年的时间,她过得实在窝囊,三番五次的受伤,一路上危险重重,还好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夫人,您醒了?”小丫头显得很机灵,将苏陶陶慢慢扶起来坐着,给她的背上靠了两个柔软的枕头,将药和鸡汤一并端了过来。
“殿下呢?”苏陶陶喝完了药和鸡汤方才询问丫鬟,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顾成禛的脚步声。
“陶陶,你总算是醒了!”顾成禛看着苏陶陶,坐在了苏陶陶的身旁,眼睛里带着光脸上却消瘦了不少。
苏陶陶用手摸了摸顾成禛满是胡茬的脸庞,笑道:“夫君,你瘦了。”
她的手被抓住,顾成禛捏在手里轻轻的吻了一下手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这几天一直在打仗,顾成德的军队因为先皇遗诏溃不成军,我们已经收复了一半的失地了。”
苏陶陶这才仔细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格局,原来早已不是帐篷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帐篷之中。
“太好了,要尽快回去,皇宫里顾成德已经不是那个顾成德了。”苏陶陶的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顾成禛皱了皱眉,一双眸子里带着不解,“怎么这么说,顾成德怎么了?”
“我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做了一个梦,或许不是梦!而是我的魂魄回了皇宫,我发现苏零露和南疆的人勾结,已经给顾成德下了罂粟散。”
罂粟散,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药,长期服用会让人产生很大的依赖性,若是停止服用就会死去,但若是不停的吃,人也会慢慢的精神萎靡消瘦而死。
“怎么会,宫里怎么会又南疆的人!”这一点让顾成禛格外的意外,南疆的奸细居然这么厉害,已经渗透的如此之深了吗!
“夫君别自责,这些南疆人有通鬼神的能力,可以设置结界和手收集消息,对皇宫比你我都要了解,这里面有一个厉害的,来的时候我已经杀了她,只要我们尽快回到京城,我相信事情会很快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