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送个荷包过来,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猫腻!苏零露心中这般想着,便出了院落,这时偏巧遇见了几个匆匆跑过来的丫鬟,其中一人正是她认识的香梅。
“顿奴!你给我站住!”苏零露一想到这丫鬟居然还活的好好地,自己的悲惨日子都因为她而起,顿时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大小姐!”顿奴假装很害怕的样子,眼看着苏零露扬起手来,又瞧见她衣袖里掉出了红色荷包的璎珞。
“死丫头,你害我好惨!”苏零露原本是想去针线房那边请几个老妈子瞧瞧这是谁的手艺,偏巧遇见了顿奴(香梅)这个死丫头,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不可。
“大小姐你不能打我,你怎么还拿着死人的东西!”香梅一边害怕的躲开,一边指着苏零露衣袖里的荷包一角。
“你说什么死人的东西!”苏零露顿时停手,用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香梅。
“大小姐,你手里的荷包和我们捞出来的尸体身上的针线一模一样,你怎么有死人身上的东西!”香梅一边说,一边还害怕的哆嗦起来,这下让苏零露脸色煞白。
如今她也不用去问针线房的人了,这荷包原来是清水清泉身上的,母亲啊母亲你真是好狠的心!
北院发现了尸体,苏继堂便不能继续住在那里,老太君请了衙门的人过来验尸。便让苏继堂搬到了张氏的院子。
苏继堂看着院子里一片空旷,虽然有丫鬟婆子无数,却怎么都没办法瞧见母亲和姐姐的身影,顿时就觉得无比孤独。
姐姐和母亲走了,去了沈家那边小住,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呆着,在北院还不曾有如今这般强烈的思念,这院落中处处都是母亲以前和自己相处的痕迹。
不行,他不要呆在这里,没有母亲没有姐姐的地方简直就是牢笼!
“少爷,您该睡了!”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盛着水的木盆。
苏继堂“嗯”了一声,洗了脸洗了脚,躺在床上一切都看起来格外的和谐,可是等丫鬟一将灯吹灭,他便悉悉索索的摸了衣裳穿了起来。
他推开窗户爬了出去,因为害怕惊动外面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以前母亲养了一只叫雪团的狮子狗,后来没了但狗洞还在。
此时的他才不管狼不狼狈,几下子就溜出了苏家,可是到了沈家的门口,苏继堂却开始犯难起来。
哎,自己家里无比的熟悉,可是这里他真的不熟啊。苏锦堂看着高高的围墙,顿时有些郁闷起来,开始围着沈家的围墙转圈。
还好,沈家是围墙外面有几棵梧桐树,苏继堂学了爬树的功夫,几下子就爬了上去,顺着树干翻过了第一道围墙。
“汪汪汪!”远远的,院落里的狗开始沸腾起来,让苏继堂的心里突突直跳。
这沈家居然养狗!苏继堂心里暗暗叫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路躲躲闪闪的到了内院的围墙。
这里的围墙虽然矮一些,但上面却全是蔷薇花,这东西浑身带刺,让苏继堂给皱起了眉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不能翻墙,那就找找狗洞好了,反正沈家也有狗的嘛!
打定主意,苏继堂便弯腰寻找狗洞,终于找到了一个钻了过去。
虽说这不是君子所为,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呜汪汪汪!”头顶几声狗叫,顿时让苏继堂停下了动作,一抬头一只黑色的大狼狗正盯着他。
“喂,大狗!你好……”苏继堂吞了吞口水与它打招呼。
“汪汪汪!”大狼狗还是对着苏继堂吼。
“那个,我知道我翻围墙不对,爬你的狗洞也不对,但是我姐姐和我娘亲在你这里,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过去?”苏继堂咧嘴露出一个笑脸,不过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小黑,别吓着他了!”此时,不远处一抹亮光散开来,一个粉衣少女正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位妹妹,我叫苏继堂,是来找我姐姐苏陶陶和我母亲的!”苏继堂忙一脸歉意的开口,却见粉衣少女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