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那个千叶也太嚣张了,竟敢对您如此无礼,要不要……”
一进屋,仲长无极还未发火,布曹就先替仲长无极不平起来,那样子像是要杀了千叶才能解了他的恨。
“既然他那么想和我比,那我就要看看他到底要拿什么跟我比。”仲长予人说话时嘴角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夭夭虽是妖王之女,但是处置朝中官员还得经过皇朝的天子批准,这对于夭夭来说是比较麻烦的,但是对他来说简直比呼吸还要简单自如“布曹,我让你上交给父皇的折子你送了吗?”
“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布曹在一旁恭敬的回。
“好,你去将年初在我寿宴上有意归顺我的人,挑几个还不错的拟成名单拿给我。”
眼下夭夭对江城这两父子已深恶痛绝,若想讨好她就必须舍弃这两枚棋子,可是江城这个地方无论是财富的聚集还是消息的流通都仅次于皇城,要想加强自己的实力,这两者都是不可缺少的,所以江城这块搓手可得的肥肉他是不可能舍弃的。
江城的新城主必须是他的人。
仲长予人在心里打着算盘,却不知江城外已经有两路人马正一前一后的在路上赶来。
夜炽得到夭夭的消息后便派愫瓷来江城来接她回去,愫瓷起初也不想接这个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听到仲长无极也在江城就应下了这事。
一到江城,看到城中这繁华锦绣的模样心情大好,一路人浩浩荡荡的往夭夭客栈的地方走去。
客栈前,愫瓷看着眼前的陈设一般的客栈,心里一股醋意涌上心头,他竟然为了夭夭那丫头有府邸不住,住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客栈。气一上头竟忘了与其他人打招呼,在小二的带领下直接去了夭夭的房间。
“二小姐!”
瑾儿看到愫瓷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吓了一跳,这个天天想着怎么折磨她家小姐的女魔头怎么找来了,这下她家小姐又要受苦了,这么一想,视线便移到了还躺在床上昏迷的夭夭。
愫瓷一进屋没看到夭夭,还想着这丫头跑到哪里去野了,没想到她却舒服的躺在床上午休,推开拦路的瑾儿将昏迷的夭夭一把抓下了床。
“还装睡呢是吧!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愫瓷腰间的长鞭一抽,扬起手就要朝夭夭的身上打去,瑾儿见状冲上去用身体护住夭夭,原本以为愫瓷手中的血洗鞭会狠狠的落在自己的背上,只是等了很久鞭子都没有落下。
一转头,千叶抓住鞭子的手正一滴一滴的渗出血来。
“混账,竟敢拦本小姐的鞭,我看你是活腻了。”
愫瓷是没有见过千叶的,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的眉宇间英气逼人,但那双桃花眼又藏着勾人的妖媚,这般妖冶的容貌只怕是在仲凰国找不到第二个能与之媲美的。但是他却如此护着夭夭,心底妒忌的一下子又燃了起来,想夺回手里的鞭去教训眼前的男子,却怎么也夺不回,再用劲,千叶一松,她便狼狈的摔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仲长无极一进屋就看到夭夭躺在地上,慌忙走过去想要将她放回床上,只是手未及,千叶已经将夭夭抱起放回了床上。
仲长无极悻悻的收回了手,眉眼间的怒意被愫瓷看在眼里。他一进来就直奔着夭夭,根本就没看到一旁摔倒的她,不禁咬破了唇,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注意到她。
仲长予人随后也匆匆赶到,看见屋里的情形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在虞城夭夭从他府中匆匆离去,好像就是因为愫瓷抓了她的好友,让其受了很重的伤。
这个姐姐很不喜欢夭夭,准确的来说夭夭的两个姐姐都不喜欢夭夭。
咳咳,夭夭一串咳嗽声打破了房间里如同冰封住了的空气,几人纷纷上前。
愫瓷尴尬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三人担心的神情,刚刚自己那番拉扯都不反抗的夭夭,心里一沉,莫非她真是受了什么重的伤,这下可让她如何解释。
夭夭虚弱的睁眼,只见三个男子盯着她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变得有些局促“怎,怎么都在这啊!嘶,我这背怎么这么疼。”
夭夭一句话使得三人的都看了一眼身后的愫瓷。
“二姐!你怎么在这?”
原本还有些糊涂的夭夭,一见愫瓷立马清醒过来。只要愫瓷一出现准没好事,这是她下的定理。
想到这心一沉,愫瓷在这的话,那不就代表父王知道她在这了吗?果不其然,愫瓷一开口便提到了夜炽。
“小妹你醒啦,刚刚你躺在床上不理睬我,我还以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现在你醒了父亲让我来带你回去,你就跟我回去吧!”
夭夭的手一紧,拉着离自己最近的千叶寻求保护,她不想再被看管在山上,以前是青丘,现在是红山,她受够了。
“圣旨到——”
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众人抬头见眼前的人正是仲长淄博身边的宦官汪公公,手拿着圣旨站在面前,众人纷纷上前跪地接旨。
“江城之事朕已知晓,此时兹事体大,为彻查此案,相关人等务必即刻启程回皇城接受审查,钦此。”
宣读完圣旨的汪公公一脸庄重的对仲长予人和仲长无极说“皇上听了江城的事很不开心,两位皇子可要提点神。”
提醒完两位皇子,汪公公走向了由千叶和瑾儿搀扶的夭夭。
“夭夭姑娘果然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皇上可点名要见你呢!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迷的他的两个皇子都围着她一人转。”
听着汪公公的话,夭夭竟生出心慌来。青丘的姥姥,红山的父亲都不希望她与这皇宫里的人有上什么联系,如今这皇宫里的主点名要她进宫面圣,她可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夭夭从未想过,这次入宫,会使她真正掺和到这皇宫里盘根错节的爱恨情仇和权谋斗争当中。接到旨意后众人纷纷收拾东西准备赶路,夭夭趁着没人的时候拽住仲长予人问“我上次请你帮忙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仲长予人见夭夭害怕被人发现而像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猫拽着他的袖子,东张西望的观察着周围的人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然后拉低声音和他说话,霎时可爱。
他不禁被她感染了,也拉低声音和她说话,即使周围根本就没人在注意他们俩“你要是再这样盯着周围人看,他们可就真的注意到我们啦。”
“那怎么办呀!”听仲长无极这么一说,夭夭也觉得自己这样太看起来是太反常了,可是这种暗中调查的事她也是第一次做啊!
夭夭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仲长予人惹的仲长予人一笑,将夭夭引到茶几前坐下“你坐下来我为你沏杯茶,你坐着喝茶听我讲就好了。”
夭夭点点头,一脸认真的坐在了仲长予人的对面听他讲。
“夭夭,你能告诉我谢尉争这个名字你是从哪听来的吗?”
仲长予人坐在对面专心的低头沏茶,若是不离近了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在讲话。
夭夭有些迟疑,虽然和仲长予人也算是有过生死之交,她拿他当朋友,但是她却还是不确定他会帮她,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袖子下纠结的抠着手指,小心翼翼的问“若是我告诉了你,你会帮我吗?”
“会”
夭夭的顾虑在仲长予人那么斩钉截铁的回答下一震。
“你都不问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