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无极看到死在自己面前的愫瓷,他的第一个反应没有因为这是自己曾经说过要爱一辈子的女人死了而该感到心疼,哪怕是一丝。而是想着愫瓷死了他该怎么向夜炽交代。
第二日一早,愫瓷的死讯就传到了夜炽耳里。
不到半年,他的二女儿嫁过去才不到半年啊!就死了!夜炽气的一掌打碎了书案,他的傻女儿啊,平日里审讯凡人思路通透,为何一遇上了情字就死脑筋了呢!
再心灰意冷也不能寻死啊!
愫瓷的娘亲卫兰知道后更是悲痛的几番晕厥过去。
“娘,您保重身体啊。”落芩看到母亲因为愫瓷的死悲痛欲绝,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她以前偶尔会鼓动愫瓷去对付夭夭,自己置身事外,但是愫瓷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妹妹,如今看到她为爱殉情,心中也尽是悲凉。
当日,夜炽便带着卫兰和落芩去了皇城仲长无极的府邸。夜炽的坐骑青鸟,日行千里,下午便已到了皇城。
府邸前,偌大的院落里挂满了刺眼的白布,门庭冷落,煞是凄凉。
夜炽忽然想起愫瓷满眼含羞的嫁进这座府邸的时候,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邻里的人堵了一街的人,都是要过来看她这个新娘子的。
红色的轿子,红色的嫁衣,红色的绣球牵着羞红脸的新娘。这不过才短短数月,如今就变成这副光景了,真是让人唏嘘啊!
院里的人兴许是发现了夜炽的到来,通知了院里的仲长无极。仲长无极身着白色细纱外衫,头上也系了白色的发带,带着身后几个人,匆匆从院子里赶来。
一见夜炽便要拜下去。“无极愧对于岳父大人所托,未能好好保护瓷儿,还请岳父大人责罚。”
看着面前负荆请罪的仲长无极,夜炽真想杀了了他,只是由于多方因素他不能。忍下心中的杀念,语气冷冽“瓷儿在哪?”
“在厅堂。”感觉到夜炽语气里膨胀到快要爆炸的杀气,仲长无极识相的迅速起身带路。他甚至觉的若是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夜炽就有可能失控拔刀杀了他。
仲长无极带着夜炽一路来到大厅,一旁的卫兰看到自己女儿躺在里面的棺材,哇的一声就冲了过去,扒开棺材见了已经浑身僵硬,面色冰凉惨白的愫瓷,不停的叫着愫瓷的名字。
落芩在一旁看的落泪,死死的扶着卫兰的肩,怕她再次晕厥。
夜炽看见愫瓷的脖颈用白色的锦布缠了起来,看出那锦布渗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心里一阵心疼,她的傻孩子啊,为何就这般想不开呢!
卫兰看了一眼毫无悲伤之色的仲长无极,扑了上去,抓这仲长无极的领子嘶吼道“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气的瓷儿就这般决绝的抛下我们走了,你说,你说。”
被卫兰拎着衣襟实在是难受,但是此情景下又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她放肆。
“瓷儿是看见父皇送我的三个侍女将我从车上扶下来后,与那其中一个侍女发生了口角,一气之下便……”
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被侍女欺压,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仲长无极,那眼神像是要吃掉他似的。“她可是你的妻子啊,难道这府上不是除了你,便就是她最大吗?怎么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敢和她顶嘴吗?”
当初要娶愫瓷的时候说的会照顾她一辈子,难道他就是这样照顾的!
“这……”仲长无极被噎的哑口无言。
“那三个侍女到底长什么样能迷了二皇子的心,我到是好奇,不如让我们开开眼吧!”夜炽的话里带着狠绝,若是仲长无极不答应将那三个侍女交出来,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那三个侍女找出来。
仲长无极也感觉到夜炽的坚定,让身边的布曹将那三个侍女带来。
那三个侍女长得确实是美貌,只是好看的脸蛋在得知要被带来灵堂的时候都充满了惊恐。
“你们可知这棺木里躺的是谁?”
夜炽寒冷低沉的嗓音从她们的头顶响起,早已将那三人吓的瘫软在地。
“说!”
又是一声低吼。
“回回妖王,是是二皇子妃!”其中一个侍女被吓得调迁反射的回答了夜炽的话。
“那你们又是什么身份?”
“女婢是……”
“很好!”那侍女还未说完自己是被仲长淄博赐给仲长无极的女人就被夜炽个打断了。“既然知道自己的女婢为何还敢对主子大不敬。”
“奴婢不敢!”侍女立马低下头带着哭声瑟瑟发抖。
“如今瓷儿一个去了那边难免有些寂寞,你们做女婢的当然要过去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