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你是从哪找到的?”
爷爷看我的表情满是怔愣,我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戒指,有些漫不经心,“刨了人家的坟,从那个尸体手上取下来的。”
那张照片我也原模原样的带了回来,此时抽出来放在爷爷手边的桌上,对上他复杂的眼神,“这张照片就是墓主人了,是不是和我很像?”
爷爷嘴巴蠕动了几下,再开腔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她的尸首呢?”
“烧掉了。”
已经被红虫蚕食成了那副模样,业火一烧应当是留不下来的。
爷爷瘫倒在椅子上,将我手上的戒指接过去,细细查看了一番,随后将戒指和那个女人的照片一起推回来。
“爷爷说过林家有一人和妖相恋,所以我们的血液中带有妖族的血统,你可还记得?”
“这个人就是那位先祖吗?”
她死的时辰我生,我手里有她的爱人制成的骨扇,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子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收起骨扇的动作一顿,看向爷爷仿佛苍老了很多年的面孔。
“林家世世代代的人死了都是要入祖坟的,她晓是和妖怪有了关系但是祖训便是祖训,更何况那个妖怪当时也已经死了。”
死在她前面吗?
我点了点头,示意爷爷继续说下去。
“原本祖坟是不会迁动的,但是后来出了一些状况,要迁坟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棺材都已经不见了。”
“有人说是那个妖怪的家人取走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她和妖怪结合受了天谴,活该尸骨无存没个安分的地方住着。”
当年她选择和妖怪在一起,一定受了不少的风言风语吧?
这世间最恶毒的是人的嘴,最暴力的是双手所延出的字。
“后来她的事情就这样算了?”那么w市的墓碑是谁建起的?为何又会有照片呢?
爷爷摇了摇头,“既然是祖坟那么自然是要全部都迁过去才行,我们费尽了力气在外省找到了她,但是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失踪,自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一般的老棺是不起的,但是她的却是在埋下的时候便做了标记,引了一根红线在棺头,若是棺材没了那么红线自然也就断了。”
我喝了一口已经凉了大半的茶,看着爷爷微微颤抖的手,“您慢慢说,不急。”
“她的棺材平白无故失踪了很多次,我们发动了许多人力物力去找,却每次的地方都不一定,后来次数多了家里的人也就看开了,任由她去了。”
但是没有想到,会被我烧了吧?
“天道轮回,善恶终有报,或许在你手上就是命吧。”
若是有这么多的巧合而我的身上又流淌着她的血,那么长相相像便没有什么奇怪的。
“那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林家家主的戒指不是只有一枚吗?”
爷爷点了点头,“林家家主的戒指的确只有一枚,但是却还有一枚作为代替家主主持大局的时候持有的戒指。”
“这两个戒指原本是一对,稍有瑕疵的便作为家主配偶的婚戒,后来为了避免权利独大,便撤销了下去,仅仅剩下了家主这一枚。”
我看着桌上的戒指,抿了抿唇。
我带回来了一样麻烦的东西。
这牵扯林家当初的利益关系,而我将深藏的秘密给挖了出来。
“那这枚戒指......”
“虽说没有了权利象征,但是当个情侣戒指还是不错的。”爷爷一扫刚才的严肃,笑呵呵又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这次回来,其实也是担心温阎吧?”
担心那个猫妖?
我下意识的否定爷爷的话,还未思考话就已经接了上去,“我自然是要向爷爷汇报这些加上询问事项才会回来的。”
我想到那具尸体,突然想起我临走前带回来的虫母,应当走之前放在了背包最下层。
虫母虽说是妖但是一点都不耐折腾,而根本原因则是因为她被惯坏了。
想到这里我啧了一声,快速的起身,“爷爷我现在想起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您稍等我一下。”
我的箱子,还在六叔的车后面......
爷爷看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我不止一次的说过你,你一个女孩子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我轻咳两声,脚底生风的架势莫名一顿,立刻改成小莲步,“我在那棺材里面抓了一个不小的虫母回来,现在在六叔车上的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