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指尖绕着她的一缕发丝，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红叶子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好吧，我觉得你也应该这么想。”

灵勾了勾唇角，一向妩媚的眉眼里带了一点哀伤“但是，我不确定他会喜欢上我。”

红叶子问道“所以？”

“我们变成一个人吧。”灵勾着她的肩膀，亲昵的说到。

好像她们两个真的是一对姐妹一样。

红叶子对于她的话，完全无法理解，困惑的问道“什么？”

灵笑眯眯的亲了她一口，惊得红叶子简直要汗毛倒立“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觉得你可能喜欢的不是顾思渊，而是我。”

灵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语气平常“我不喜欢我自己，还能喜欢谁呢？”

“我累了，一千年前我能跟那些后宫妃嫔争宠获胜，但是现在跟你争宠输了，所以我想通了。”

红叶子还是不理解她的话，当初她妩媚妖娆，心狠手辣，而眼前的她就和失恋的小女孩一样，在她面前诉苦。

灵见她还是不解，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小了，或者说，情商低。”

“你对顾思渊的感情只有信任而已，并且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喜欢我，我就要回报他，我很担心顾思渊接下来的处境啊。”

“万一，将来出现一个比顾思渊更爱你的人，你要怎么回报他的感情？”

红叶子想了想“至少不会是以身相许。”

“所以我才说，顾思渊的地位很危险啊。”

灵毫不顾忌形象的蹲在地上，准备和她一起念叨几句，却听到红叶子问道“可是，我为什么相信你？”

灵想了想，答道“你现在不信我，是因为你还不能确定我究竟和你是敌是友，这样吧，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怎么样？”

红叶子点了一下头，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支起了小耳朵。

灵啼笑皆非的伸手，想摸摸红叶子的耳朵，却被她躲过去了。

红叶子防备的看着她，挪了挪脚步，往旁边凑了凑，摆明了我不信你。

“好吧，那我说了。”

“很久之前，天地初开，凡人成神的例子数不胜数。”

“随着各路神仙的增加，阴间也逐渐壮大，出现了十八地狱，还有掌管十殿阎王，而我们，就是十殿阎王之一。”灵说完之后，伸手点了下红叶子“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吧？”

红叶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看样子还是不太懂，毕竟时间太久远了。

“我们呢，就是第二殿阎王，楚江王。”

“有一天，楚江王在人间游走，看到一对年轻的恋人互许终生，但是却不明白人间的爱情究竟是什么。”

“她到天上之后，询问月老，但是月老却告诉她，每一对恋人都是天注定的，于是她问月老‘那我的恋人是谁呢’”

“月老说‘神仙是没有恋人的，只有凡人成仙，才会有恋人，但是恋人二人一同成仙的例子太少了，所以，大多数神仙都是孤身一人。’”

“楚江王问他‘那我就不能拥有自己的恋人么？’”

“月老摇摇头，道‘不可能，因为天不允许。”

“楚江王不信，离开月老那里之后，继续在人间游走，终于有一天，她在人间遇到了一个出众的少年，心中恋慕，于是把身上的力量化作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让她带着自己的部分意识，去找少年。”

“他就是顾思渊。”

“但是随着少年渐渐长大，楚江王撤回了自己的意识，而少女也诞生了自己的意识，并且也爱上了少年。”

“后来，少女在阳间变成了和楚江王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呆在少年身边，看着他成为帝王，最后实现了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梦想。”

灵说完之后，看向了红叶子。

红叶子眨眨眼睛，信了她的话，接着问道“然后呢？”

灵问道“我都说完了，你还要什么然后？”

红叶子总觉得这里面少了不少故事，比如她为什么要杀青萝，怎么加入王者联盟的，为什么她在陈晨的回忆里会看到她，等等等等。

最后她选了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道“那楚江王呢？她为什么撤回自己的意识？”

“我又不在她身边，我怎么知道？”灵一点也不负责任的说到。

“那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灵觉得，自己刚才和红叶子说了那么多，和白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