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就这个样子...士官先生,我马上给你拿绷带,来,里面坐。“妇女趁着双方敌意还没有再次升级,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铁门,向3个人招手,示意他们跟进。
雷特兹站着没有动,目送那名妇女进入狭窄阴暗的通道之中,再次看向那两个苏联人,雷特兹想等着苏联人先行动,万一地下室有伏击岂不是糟糕极了,到最后一个见势不妙还能跑路。
“走吧,罗夫斯基,他不会站在我们前面的。”维克多拍拍罗夫斯基的肩膀,罗夫斯基气愤的瞪着雷特兹几秒,才转过身往通道下面走去。
雷特兹端着步枪,手指放在保险的位置上,不信任和警惕充斥着他的神经,雷特兹慢吞吞的跟着苏军后面,刻意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踩上台阶的时候,台阶发出了咯吱咯吱痛苦的呻吟,听上去快要坏掉了,两边的墙体上面有用彩笔画出的,滑稽可笑的画,那是小孩子的作品,是谁这么无聊在墙体上涂鸦?
画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虽说是最近才画的,内容却是阳光下的城市,和热闹的街道,只有小孩子才能画出这么单纯的画出来。
通道的尽头烛光闪耀着柏林中少有的亮光,几根蜡烛立在正方形木桌上面,蜡烛水在底部干了之后,起到了固定的作用,地下室在战前应该是储存货物用的,因为雷特兹看到好几个落灰的大物件堆在墙角。
通风口在天花板上,是几个几厘米大小的孔,可以说这些行为都是十分的仓促,毕竟没有人想到战争会持续这么长时间,如今的柏林本土全部沦陷,可战争还在继续。
妇女在从杂物柜里找出了一卷绷带,用剪刀剪开多余的部分,然后熟练的打开消炎药涂抹液的瓶盖,找到一根棉球将咖啡色的药物涂抹在绷带上,动作不拖泥带水,给人一种本能反应的感觉。
“你之前是医护人员吗?”雷特兹开口问道,他倒有点好奇了。
“算不上,苏联进攻柏林时,我就在柏林的医院里当志愿者,负责简单处理伤员的伤口,后来苏联人的炮火来了,炸死了在医院当医生的丈夫,医院被迫放弃,我就拿了一些药物放在家里的应急地下室里,备上以防万一。”
“这样吗.....这些该死的苏联人,真是可恨啊。”雷特兹不自觉的去盯着坐在墙角的维克多和罗夫斯基,雷特兹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勇气,还敢坐在这个地方,这里是德国,是柏林,这些手里滴着血的刽子手是如何放下心坐在这的。
“不要这么说...这是报应,我们在苏联也干了这样的事,对吗?”妇女将绷带缠在雷特兹被咬伤的肩膀上,药物刺激着神经,雷特兹咬着嘴唇,在绷带接触肉的那一秒,雷特兹就觉得有人在拿刀,削自己的肩膀,那种疼痛是无法形容的。
”贵姓?“雷特兹这才想起问妇女的姓名。
”汉娜。“妇女回答着。
”好,汉娜,我知道了,真是个好名字,你去忙吧,我坐一会就行了。另外你可能要充当翻译,我和那帮家伙交流一下。“
末了,雷特兹还补一句听上去没有丝毫感情的话。
”我们都在对对方干的事感到义愤填膺,可这就是战争。“
”是的,我明白了。“汉娜听到这句话之后,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汉娜极其厌烦这种话语,因为这句话,就能心安理得的在敌国做刽子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