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一愣,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宁轻歌从他手中接过丝帕,把它展现在空中,整张丝帕湿透了,还滴着汗水,上面可见斑斑血迹。
“大家都看到了,这张丝帕已经被李大人的手汗染湿,李大人甚至还因为过度紧张、心虚和愧疚而抓破了手掌,这是他在害怕谎言被拆穿时身体的本能表现,因为他手刃爱女,其心不安,做贼心虚!”
宁轻歌一字一句,说的尤为清楚。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李大人的手掌,的确是抓破了,还流着鲜血。
众人一片哗然。
亲女儿都杀,真不是人!
李大人脸色惨白,恨不得把宁轻歌手撕了,他竟着了她的道。
“你污蔑我,兰儿不是我杀的,你没有证据!”李大人嘶吼着,不肯承认。
“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吼这么大声作什么?”宁轻歌皱眉,这应该算得上是‘河东狮吼’了。
“我……我要为自己辩驳,所以才说得大声。”
众人唏嘘,李大人的脑子已经糊了,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杀人凶手是谁,想必诸位心中已有定夺。”
“虎毒不食子,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岂容他活在世上?”便有官员愤愤不平。
“他还敢污蔑皇室,简直是奸猾佞臣!”
“其心当诛!”
……
一大堆批判的言论朝他涌来,他乱了分寸,一个猛扑在太后脚下,“太后,您救救下官!”
“大胆!你这个罪臣,竟还敢祈求哀家的原谅。”太后脸色冷厉,“来人啊,将他就地正法!”
“太后,这件事是您……”李大人还未把话说完,就被太后狠狠地踹了一脚,牙齿都被踹掉了几颗。
“他还想拖哀家下水,简直是乱臣贼子,赶快杀了他!”
御林军立刻涌上前,几把明晃晃的长剑就要刺向他。
“慢着。”即墨渊突然出声,“让他把话说完。”
这件事,绝对跟太后有关系。
“摄政王,此等乱臣贼子,你还容他胡说什么?”太后紧张得握紧拳头。
“他的供词还没说完。”即墨渊冷眸凝霜。
李大人像是看见了一线生机,捂着红肿的嘴含糊地说着,“太后她噗……”
李大人口中吐出鲜血,胸膛被从后背刺穿,他瞪大了眼睛,嘴唇颤了颤,到底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就断气栽地了。
“此等禽兽不如之人,哀家杀之而后快!”太后眸底狠戾,一把拔出长剑,扔到地上。
众人目瞪口呆,能让太后忍不住亲自拔剑刺死,可想而知,李大人是有多穷凶恶极。
“太后英明。”众人齐齐俯身。
太后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凤袖一挥,霸气地坐回上位。
好险,就只差那么一点时间,她就要被供出去了。
即墨渊和宁轻歌对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坐下来,不再多说。
既然李大人已死,她的清白也得到了证实,那么,再追究下去,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御林军把两具尸体抬下去,而后把现场清理干净了,众人才有心情喝酒吃菜。
“好好的宴会,被这等奸人闹得乱了,害得诸位无心过节,这都是哀家防护不周,才让这等奸人有机可乘,哀家深表歉意。”太后举起一杯酒,愧疚地说道,”摄政王,此事害得王妃被卷入其中,哀家心里很过意不去,还望你能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