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两个人的对手都知道了,所以说……闻歌挑眉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云珏,神色莫名,大师兄的对手便是叶空蝉和方师妹了?这叶空蝉还好说,听顾轻涯他们几人的言语,这大师兄的身手应该是在他与云懋之上,叶空蝉不过与顾轻涯伯仲之间,大师兄对上他,胜算应该挺大的。可是这方师妹……不知道大师兄有没有信心,反正闻歌吧,是觉得有点儿悬!
说一千道一万,末了,闻歌只能叹息着拍了拍云懋的肩头,“少年,加油!小曲嘛,不过一匹下马,你能行的!”闻歌朝着云懋握了握拳头,一脸的鼓励,然后不顾云懋满头的黑线,抬头无语望天。大师兄对方师妹,云二对小曲,这命运的安排,嗬!还真是奇妙啊。
铜锣声响,第二场比试,云珏对叶空蝉。
相比于第一场,闻歌只知道躲,而萧允隐忍不发,最后,闻歌还直接认输的闹剧一般的比试,这一场,对于这些观战的人来说,可谓是一次视觉的盛宴。
许是叶空蝉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云珏的对手,所以,干脆真正放了开来,不论输赢,只当成一场切磋,出招之间,反倒带了一种难言的洒脱。
虽然都是修仙门派,但两派的功法却大不相同,沧溟云家乃是化外海岛,又自来淡泊名利,所以,出招之间多了些缥缈,加之云珏本就长得好看,一身白衫,如今看来,反倒很是好看。而叶空蝉却也不差,只是,招式之间,更多了些干净利落,一时间,倒是旗鼓相当。
两人都使剑,白衫腾挪间,时而剑影交错,时而又飞纵而起,每每以为这方要胜时,另一方,却又出其不意,峰回路转。
“数年不见,云珏的功力倒又精进了,沧溟岛后继有人,云兄真是好福气。”虚阳子看着,便是捻须笑道。
“这哪里算得后继有人?我沧溟岛不比郇山,我们可是身处红尘之中的,云珏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一样,一提成亲,他就成了个闷葫芦。这一身的功法精进,可都是他闷着练就的。比起他这功力精进,我与夫人倒更盼着他早日娶妻生子,为我云家开枝散叶才是正事。反倒是我要羡慕掌门,无需担心这些。再说了,要说后继有人,郇山门下才是人才济济,萧允是没能与云珏对阵,否则,只怕,云珏也不是对手啊!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云萧然这会儿还真不像是一派掌门,而只是一个为儿子操心的普通父亲罢了。
虚阳子听罢,低低笑了两声。
他们身后,漱清却是别过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方师妹”,也就是她自己的弟子方琴曳。
方琴曳好似没有听到两位掌门的对话,只是很是专注地望着擂台之上,但只有甚为了解她的漱清低头看了一眼她紧扣在椅子扶手之上,因为用力过度,而已是指节泛白的手,双目随之一暗。
台上打得激烈,台下,也是暗涌重重。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闻歌自认自己只是一个外行,但光看那腾挪之间的英姿飒爽,也够她大饱眼福了。参加这个试剑大会别的好处她暂且还没有发现,不过,就这热闹和美男倒是可以看个够啦!不错!不错!
她心底两个“不错”堪堪说完,台上,情势一转,云珏手中长剑化为一道诡异的圆弧银光,叶空蝉急急往后退让,却是退到了擂台边缘,他身子往后一倾,眼看着就要栽倒,被他自己险险拉扯了回来,好歹是没有直接栽下擂台。可是,刚刚将身子拉扯回来,颈间便是一凉,一柄长剑便已抵在了它喉咙口,胜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