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便是碎碎念似的,喋喋不休。而且,还是倒打了一钯,到了后来,云懋反倒觉得理直气壮了,下巴扬起了不说,就是腰板儿也硬生生挺直了两寸不只。
顾轻涯额角的青筋蹦了两蹦,想说,他的忍耐力好,这也是有原因的,遇上云懋和闻歌这么两个,他的忍耐力不好点儿能行吗?若不是足够忍耐,气也能被他们给气死了。
不过,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所以,还是在气死之前,先让耳根子清静下来再说。
“你给我闭嘴。”一边沉声道了一句,一边将人往屋外一推,“你先出去,我要换衣裳了。”然后,便是毫不犹豫地关门上栓。
“诶!”云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人赏了一记闭门羹,“我也要换啊!这小五……难不成你还害羞了?”转念一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光腚撒尿也不是没有见过,哪里需要害羞?
“诶!不对啊!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云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然后便是反身用力擂起了那扇关紧的房门。“小五,你给我开门,这是我的房间好吧?你凭什么将我关在外面?”
门内,安静如斯。
鸠占鹊巢的某人一贯的淡定,不为外界所嚷。翁嗡嗡,只是苍蝇叫,心静,则不扰。
早上,因为换装束这一件事,好不闹腾了一通。
好在,闻歌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性子,早前有些不自在,过了这么一会儿,倒也压下去了,对着顾轻涯与云懋,倒也算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只是,几人身上都换了寻常农家人的妆扮,彼此都觉得新鲜,引着各自取笑了一通,反倒是将还残存的那么一丁点儿尴尬也彻底挥散了。
笑笑闹闹地出了房门,已是日头高挂,时辰不早了。
今日这天色,看上去,至少白日是不会下雪了,倒是适合他们四处去走走,顺便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那个采阳补阴的妖精的踪迹。
出了房门,却是见这处农舍的老两口,正在屋檐下忙活。大娘稳着一个木梯,而那大叔却是颤巍巍地正往梯上爬。
这可了不得,几人见了,连忙上前道,“陈大叔,陈大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呢?”
一边问着,一边已是招呼梯子上已是爬了两格的陈大叔道,“大叔,你快些下来,你也上了年纪了,这样的高处可是挺危险的,你要做什么,就让我们来帮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