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画戟丈长,戟刃雪亮,映射出犀利光芒,
看到这杆方天画戟的瞬间,剑行狂暴怒了,双眸喷射出神剑般的光芒,杀伐气直震霄汉,
“你知道我。”冥九幽一愣,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也在剑行狂身上感应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疑惑不解,
“哼。”剑行狂冷漠地哼一声,音波宛如雷鸣,震响九重天,生冷地道:“可记得五百年前你做了什么,你屠尽一个家族,难道就忘记了吗,今日,我剑行狂一定要将你这可恶的刽子手镇杀。”
“五百年前。”冥九幽疑惑不解,深深地看了剑行狂一眼,冷漠地道:“我冥九幽击杀过的人何其多,怎会一一记得清楚,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哈哈······”
剑行狂仗剑镶嵌,恨意滔天,仇恨之气铺天盖地,吼道:“既然不记得了,我提醒你一下吧,五百年前的王家······”
一想到王家,剑行狂双眼潸然,泪珠晶莹,还记得那一副绝美到极致的容颜,“为君一身终不悔,生乃君之人,死亦君之鬼。”
剑行狂还记得五百年前,自己心爱的人香消玉殒,绝美仙颜永逝人间,只在他的心间留下了一道曼妙身姿;他还记得,心爱的人浑身浴血为他挡住了凌厉的一击,也正是一杆方天画戟力劈而下,
佳人殒落,仙颜早逝,五百年來,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曾经的她,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日,不,仿佛就在前一刻,
剑行狂仗剑震天,但两行苦涩的清泪顺着面颊滑落,浸湿了衣襟,
“哈哈······”冥九幽狂笑连连,他已经想到了五百年前的事,那一夜,他屠尽王氏家族,斩灭王世家根基,其原因就是他当时与强者大战后,急需生命之能恢复身体,不惜杀害王氏家族,让他们的生命精气成全自己的康复,这一刻,冥九幽笑得很狰狞,道:“原來还有漏网之鱼,这样也好,今日就让本大圣彻底击杀你,解除一切后顾之忧。”
“杀。”
剑行狂唇齿间迸射出了似闷雷炸响的字音,他仗剑向前,宛如穿越宇宙洪荒而來的不灭战神,浑身都在发光,这一刻,他调动了全身的生命之能,力量之源,在他的背后涌现出一道惨烈的血光,
血光中尸骨沉浮,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骨屑,到处都是鲜血·······一副森然的修罗场景,
那是剑行狂当年摹刻在识海中残酷景象的反射,血光中正是王家被屠杀后的场景,惨不忍睹,
剑行狂当日发誓,将來碰见敌人,就要将这一幕浮现出现,将仇敌击杀,告慰王家亡者在天之临,
老天不负有心人,今日,剑行狂终于碰见了五百年前的仇敌,五百年前的刽子手,既然碰见,就注定不死不休,现在,剑行狂拥有大圣巅峰的修为,加上天之剑宗战斗力极强,对眼前数千年就成就大圣巅峰的强者,他丝毫不惧,
剑光纵横,每一道剑气都很凝视,很狂野,杀伐气浩瀚似海洋澎湃,
剑行狂有种舍身忘死的大气魄,不管眼前是大圣还是更大的人,他都猛然扑了过去,挥剑直斩冥九幽面门,要崩碎对方的眉心识海,将其元神灰灰湮灭,
“吼······”冥九幽双眸喷射出两道阴森的熊熊烈火,气焰滔滔,席卷天上地下,他知道,对方就是拼却一切都要镇杀他,也不敢怠慢,扫射出“神伤”大杀招,亦是洞射向剑行狂的眉心,
冥九幽知道,眼前的人太可怕了,他不全力以赴,不死也会重伤,因为他看得出剑行狂将仇恨和愤怒都融进了剑道之中,这样的人千古难见,必须小心应付,而且要找机会杀了对方,才能保完全,
“砰。”惊天动地的大碰撞,整个绝阴之地似乎都要掀翻起來,这不是一种错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这个地方就像发生了大地震,数百丈宽的大裂缝似蛛网般蔓延了出去,天穹上也被撕裂出了阴森森的空间大裂缝,浩瀚的吞噬里弥漫,似乎要将乾坤吸纳进去,
剑行狂与冥九幽并未撞击在一起,这是他们的力量,他们的道在大碰撞,但浩瀚的能量风暴依旧将他们掀翻了出去,
“杀。”剑行狂目赤欲裂,刚刚稳住身形,再次挥动长剑劈斩了过去,他就像一道犀利的闪电,要将天地淹沒,吼道:“冥九幽,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屠杀掉与你无冤无仇的王氏家族,这笔账今日必须了结。”
“哈哈,凭你。”冥九幽讥诮地道:“你虽然够强,但在我即便迈入圣王的至高存在面前,还是不够看,今日我手中的方天画戟定要屠戮你,饮你鲜血。”
“方天无极。”
冥九幽咆哮一声,宛如惊天之雷炸响,旋即一道雪亮、长达数百丈、凝视狂野的戟刃之光,似一挂天河般朝剑行狂笼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