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崇山峻岭,连绵不绝,似蛮龙盘踞沉睡,雾锁群山,云绕苍穹,茫茫大山,猿啼虎啸,仙鹤神鹿出沒,时常有强大的妖修气息蔓延,
南荒之剑山,乃天剑宗所在,庞大的剑阁矗立在剑山峰顶,金灿灿的阳光投射过薄薄云层,普照在剑山之定,宛如披上了金霞仙衣,
剑修是最为神秘和恐怖的修仙之士,上古年间,剑修在修仙世界留下诸多美谈,至今为止,还被很多人津津乐道,剑修是除魔卫道的象征,虽然南荒多妖兽,但居住在南荒的凡人却沒受妖兽侵扰,只因天剑宗在此传道修炼,
杨开长途跋涉,每日都在御空飞行,半月后才抵达南荒,旋即就被南荒的苍茫磅礴迷住了,若非要查探五百年前杨家覆灭的原因,他真的想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找一处仙境,就此生活下去,
几经打听,才得知天剑宗居于剑山之顶,要进天剑宗,可谓困难重重,剑山自山脚开始,就有诸多身背巨剑的白衣修士轮流巡回,凡是经过此地的修士都会被严格查问,
杨开原以为天剑宗一直就是这般谨慎,这一天,杨开在剑山下十里外的一家酒肆听到一则消息:“天剑宗平日气氛缓和,最近十日突然间加强了警备,南荒和东域有几大修仙势力不日会抵达天剑宗,可能引发一场争端。”
“兄台,你可是为天剑宗之事而來。”突然,一名方头方脑,面向朴实,却略带几分精明的青年男子坐立在了杨开对面,问道,
杨开自斟自饮,闻言,微微抬头,这一抬头,杨开眼神一凛,熟悉的感觉陡然间浮现心头,而对面的憨实青年看到杨开也明显一呆,旋即憨憨的脸庞浮现出灿烂的笑意:“杨开,哈哈。”
“张扬。”杨开猛然道,憨实青年正是几年前与杨开一起离开清虚洞天,进入洞天禁地逃脱性命的张扬,他乡遇故人,离别之情只在憨憨的拥抱之中,旋即二人分开,哈哈大笑,引得邻桌的修士怒目圆睁,若不是感觉到张扬身上的强大力量,很有可能将他们直接抹杀,
杨开锐利的眼神早就看出张扬已经是一名引道境的高手,区区七年左右,一位灵根低下的记名弟子成为了让清虚洞天都要忌惮的强者,所付出的代价和经历的艰辛,或者是逆天的机缘,都不是一般人多能猜想的,
“杨开,你怎么來这个地方了,南荒最近会发生变故,可能引发血战,你到现在都还是沒办法修炼吗。”张扬灼灼的目光在杨开身上扫视了一圈,沒有感觉到一点力量波动,还以为对方依旧是当年缺少修仙灵根的凡人,
杨开在临近南荒,发现此地的异常后,将修为完全隐藏了起來,只要不是道劫境五重天以上的修士,不可能察觉到,对于张扬的问话,杨开淡淡一笑,说道:“听闻南荒惊**人,适合游玩,几个月前慢慢來到了此地,沒想到碰到你们修士之间的纷争。”
“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当年要不是你,我早已被猫眼等人杀死了。”遥想当年往事,张扬一阵感叹:“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当年的记名弟子,今日拥有了引道境的修为。”
自张扬的神色中,杨开可以看出眼前的故人这些年來经历了很多故事,憨憨的脸庞上有掩饰不住的沧桑,与其年龄不相称,
对于张扬说要保护自己,杨开发自内心感动,但现在也不好解释什么,问道:“天剑宗究竟会发生什么,最近几日气氛越來越紧张了。”
张扬提起桌上的酒坛,狂灌下几大口烈酒,旋即坐到杨开对面,双眸观看了酒肆内的修士,确定沒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才细声地道:“听闻是关于五百年前的一宗血案,天剑宗或许知道一些什么线索,很多大势力都派出了不弱于天剑宗的强者,前來讨要秘密。”
“哦。”杨开面如平静的湖水,而内心却掀起了滔天波澜,五百年前的血案,那不就是自己家族覆灭的事吗,看來黄金家族真的沒有欺骗他,数百年了,当年参与覆灭黄金家族的势力一直沒有放弃过,
“具体说來听听。”杨开举杯示意,饮下杯中酒,双眼充满希冀之色,
张扬润润嗓子,说道:“听闻是关于古杨家覆灭的事···”说到这里,张扬心中一凛,双眸灼灼生辉,憨憨的脸上弥漫上疑惑之色,细声问道:“你不会是古杨家的后人吧。”
杨开一怔,旋即明白张扬的疑惑,不过是讲到杨姓之时猜测而已,淡然一笑:“杨家有我这样不具备修仙灵根的后人吗。”
“那倒是,古杨家在五百年前可是充满传奇色彩的大家族。”张扬很快就释然,道:“但一夜之间却莫名覆灭,甚至反抗的机会都沒有,当年参加杨家覆灭的势力,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前不久我还听说,杨家有后人在暗面世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