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与舒安宁额头相抵,他呼吸不稳,喘着粗气,“宝贝,我们领证去吧!”
她一怔:“不是说……”
考虑到他的心情,她终是没有把和韩成的约定这话说出口。
唉,看她是多好的人啊,想当初在国外,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有过这样那样的顾虑。
含蓄的中国啊,果然很容易让人同化。
他抓住她小手,摸向自己炙热的部位,咬牙道,“再不合法,我迟早要爆掉,你不想老公没用过一次就废吧?”
他咬上她软乎乎的耳垂,在上面吹气,“别跟我提韩成的事情,我肯给他机会见你就不错了,难道还真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撬墙角?”
舒安宁眨眼,小子,你这样出尔反尔真的好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夜风在她耳边蛊惑,“不要说什么道德不道德,他们明明知道我们是这样的关系,还为了一己私欲逼你答应他们,本来就不够道德。大不了,我们领证后暂时不公开罢了。”
他声音透出危险的信号:“还是,你认为三个月后会改变主意,嫁他,不要我?”
“怎么可能!”舒安宁就差拍着胸口表忠心,“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不就得了。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去登记。”他不会忘记,她刚才说的生命之重,万一见鬼的韩成也用生命来挽回她,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不对!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他的舒舒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灾难,就算是韩成怎么滴,也不会是因为她怎么滴的关系。
“这么急?要不明天吧?”虽然他说的很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突然回过味来,“啊,不对,我有说过要嫁你吗?”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向阳的救护车上,你说过什么,忘记了?”
“哈哈。”舒安宁打着哈哈,“怎可能,开玩笑,开玩笑的啦,不是说要去登记,我衣服呢?”
“早准备好了!”时时刻刻准备着,为去登记而努力。
衣服而已,怎可能难住他,一个电话,秒搞定。
两人换好私人订制专卖店送过来的衣服,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你的脸还包着纱布,能拍照吗?”
“放心,完全没问题!”两人没惊动别人,叫了出租车,一路向民政局奔去。
他兴奋的找不着北,一会摸摸领子,一会摸摸袖子,乐的见牙不见眼。
舒安宁无语,静静的看窗外风景飞逝,内心波澜不惊。
不知是否因为已经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另一半,还是对他的感情不够深,她并没有像他一样,感觉到兴奋或者紧张,有的只是平平淡淡、心静如水的平和。
夜风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高兴的脸缓了下来,手指悄悄的捏在一起,“舒舒,你是不是不愿意?如果不愿意,我们……”
舒安宁转头,对上他慌乱的目光,没有开口。
他盯住她的双眼:“不,你一定要愿意!”没有人清楚他心里的紧张,那种仿佛将要失去的恐慌,如灭顶的灾难,压的他胸口透不过气来。
“噗!”她笑了,用掌心包住他握成拳头的手,精致的小脸笑颜如花,“逗你的,我愿意!”
“你……”夜风暗暗吐出一口老血,气的咬住她耳朵,狠狠的道,“这是能开玩笑的,你差点吓死我!等着,晚上有你好受。”
舒安宁撇撇他的腿,气死人不偿命,“等你能不需要拐杖走路的时候再发威。”
小瞧他?
不知道那种事情就算断腿也能做吗。
想象下她修长滑嫩的双腿夹在他腰上的姿势,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血液沸腾,热血上涌,一股热流突然从鼻孔滑落,流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这是……
流鼻血!
舒安宁看的膛目惊舌,掏出纸巾堵在他鼻子上,然后转头,无声的大笑。
哈哈哈!
活该!肯定是想了不该想的东西!
夜风郁闷的不行,堵了这边堵那边,手忙脚乱的好一会才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善意的开口道,“小伙子,是不是太长时间没见到女朋友了,悠着点,看你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呢,别太激动了,以后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