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惟伦,你冷静点!”从她回天州之后,袁惟伦一直表现的都很温柔很体贴,让她产生错觉,以为袁惟伦是真的变温柔了。可他错了,袁惟伦没有变,这脾气一上来,即便是通过电话也同样可以吓别人一身冷汗。
“琬茹,你到没有?我叫你给我停车!!”袁惟伦声音高了几个分贝。
就连出租车师傅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电话里他的命令声,“师傅,继续开快点,不用管!”琬茹的脾气也“噌”的一下上来了。接着她“啪”的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车还没行驶多远,后面一台林肯从一边超了过来,在载着琬茹的出租车前面半侧弯而后猛地一个急刹车,车胎和柏油马路摩擦出巨大的刺耳的声音,黑色的林肯车强势的逼停后面所有的车,插在马路中央。
袁惟伦愤怒的从车上下来,不管不顾,大步的走到琬茹载有琬茹的车边,将车门打开,“袁惟伦你个神经病,你不要命啦?你还有没有点交通道德?”琬茹心里积压依旧的负面气息,“噌!”的像火苗遇到汽油一般瞬间点燃。
被琬茹莫名其妙的一骂,袁惟伦眸脸色紧绷眸光一沉,快速走回自己的车内。就当琬茹以为袁惟伦识相准备将车挪开的时候,袁惟伦猛踩油门加快车速,“嗙~~!”的一声,那辆黑色载着袁惟伦的林肯车硬生生的撞在了马路中间的隔离带上。
“我现在出车祸了!”去他妈的交通道德,去他们的交通法规,不要和一个出了车祸的人讨论这些高尚的东西!
袁惟伦刚刚表现出来的一幕琬茹简直被惊呆了,出租车里的司机师傅也被袁惟伦这样的行为给惊的是瞠目结舌,这有钱人的思维还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呢。
“袁惟伦,你神经病吧,今天出门忘吃药了吧你?”琬茹非但没有同情袁惟伦为她所做的一切,而是觉得他这样的行为简直幼稚到弱智。
“是,我现在就是神经病,没有你我他妈的就是神经病!”
“袁惟伦,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你就感觉不到吗?我们两个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彼此都会很累吗?”虽然这段时间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各种相安无事,每天都客客气气的,殊不知各自心中就像是隔着一条银河似得,疏离又冷漠,那种感觉还不如和一个真正陌生的人在一起相处的要愉快。
“没有,我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从来都没有!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离开我,你也不能离开我!”袁惟伦情绪激动地低吼道。
“为什么?我为甚不能离开你?袁惟伦,这段时间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心里感激你,如果你要补偿的话,博音我已经交给吴言管理了,你想从哪里能多少就能拿多少,或者你需要博音帮你创造多少财富你尽管去做,我全都没意见。”
“琬茹,琬茹你明明知道,我袁惟伦缺什么都不缺钱的!现在方暮阳死了,袁天宇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了,以前那些诬陷你陷害你让你不开心的人都不见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离开?难道我做的这些都不够吗?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你才能留下,你说,你说啊!”袁惟伦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无奈的大声质问道。
经历的万苦千辛,所有需要付出代价的人他都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了,他没有背叛琬茹,袁齐雨也不是他和孔君瑶的儿子,他有的只有她和琬天乐,琬茹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可是为为什么她还要坚持要离开?
灰蒙蒙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忽然天空打了一个响雷,琬茹也是满脸的无奈和无辜,眸子里噙满了泪花。
是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些该付出代价的人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那她曾经受到的那么多伤害呢?那个被流掉的孩子;在马路上差点被撞死;她的失魂落魄;她的无家可归……难道这所以的一切,她所承受的,经历的一切,难道也就随着这一切的尘埃落定被抹平了?
这感觉,就像是一面很大很大的镜子被肇事者不小心打碎了,为了弥补伤害,肇事拿着玻璃胶一点一点的沾了上去。虽然那些裂缝已经被玻璃胶给缝合了,可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里裂缝却依然清晰可见。
“袁惟伦,所有的一切,你认为能过去的,在你心里都过去了。所有的,包括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没有其他因素,只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琬茹忧伤的哀叹了一声,过去,是啊,都过去了,曾经的心如刀绞也过去了,即便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依然疼到无法呼吸,可事实就是这样,一切都过去了,就像她现在和袁惟伦,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满眸的霸道在琬茹的哀叹中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袁惟伦那本里啊义正言辞的充满必胜的决心,也骤然之间萎靡了。他的心就像是被用绳索紧紧拴住一样,越想要挣脱栓的越紧,疼到他脑袋晕眩,疼到他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