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课的钟声刚刚敲响,剑士三班的同学们纷纷回到教室坐好。主导老师布兰妮刚刚捧着一叠教材进入教室,柯亚便匆匆紧跟着溜了进来。
他手里拎着个布袋,神色慌张,耳朵上,还布满了咬痕。只是他用一只手捂着,别人看不出来。他飞快地又坐到了朱迪的身边,对着她强笑了一下,然后把布袋放到了身后。
朱迪正在生闷气,中午时,这个死人说要上个厕所,结果一去不回,再也找不到踪影。害得她担心又拉肚子起不来,特意找了个男生让他进厕所里看看。
结果……结果……朱迪想到那气人的结果,顿时哼了一声,转过了头不理柯亚。柯亚心中理亏,嘿嘿笑着,正想解释两句,下面布兰妮老师已说话了:“好了同学们,现在上课。上课之前先通知一声,下午第二节剑修课,班里将组织一场剑术一对一比试。各自的对手采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规则是不准使用斗气,单凭剑术决胜负,但要点到即止。为了活跃气氛,这场班内比试将有一个彩头,比试胜利者,可以免除十天的各种义务劳动,他们份内的工作,将由失败者包干!”
此话一出,班里那些剑术较差的学生纷纷发出一阵不满的“啊?”声。而那些自认剑术了得的人,则纷纷得意的露出了笑容。
布兰妮老师一笑,道:“这对那些落后者有促进作用哦,以后班里会经常开展这种小比试。要是不想遭到处罚,同学们都要努力了哦!”
一堂课很快结束,同学们一边议论,一边三三两两的走向剑术教学室。柯亚手里拎着那个布袋,也跟着一起过去。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失败,而且就算失败了,那点义务劳动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正走在路上,忽然手中的布袋被人一扯,就让人抢了过去。柯亚一愣,转头看到那人正是朱迪,只见她一边打开布袋,一边恨声道:“中午去哪儿了?这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柯亚见朱迪终于忍不住不理自己了,便笑道:“没什么,我的校服而已。中午我突然有点事,没来得及和你打声招呼,对不起了啊?”
朱迪哼了一声,翻看了一下布袋里面,道:“早上没看到你拎着这个袋子来呀?这件校服,你哪儿……咦?这是什么?”说着,她从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来。
柯亚根本没仔细看过这个布袋,以为里面就是自己的校服而已。此刻见朱迪居然掏出个布包来,他也很奇怪,道:“什么东西?”
朱迪先是捏了布包一下,瞥了柯亚一眼,道:“这东西是什么,你也不知道吗?还有,你耳朵上怎么回事?谁咬的?”
柯亚突然脸上一红,忙伸手捂住了耳朵,慌乱的笑道:“这个……哈哈!这个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去的啦!不严重,不严重!”
朱迪狐疑地看着他,冷哼道:“当面撒谎!老实交待,中午你干什么去了?”柯亚一边心里暗骂着某人,一边只好继续撒谎,道:“没……没干什么呀,就是……就是去拿回别人借走的校服而已。哈哈!”
这时,朱迪已把布包打开,只看了一眼,忽然轻声一叫,小脸飞红,急急忙忙把布包塞回袋中。然后使劲地扔还给柯亚,小声道:“你……你讨厌!故意的是不是?”说着也不等柯亚回答,头一低,飞快地向前跑走了。
柯亚莫名其妙,打开布袋一看,却见里面的布包散了开来,露出了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男用短裤。这些短裤全是崭新的,少说也有十几条。柯亚一颗心忽然怦怦跳了起来,心想:“难道,那个刁蛮高傲的伯爵千金,会送我短裤穿?可是……可是就在刚才,我还和她斗个你死我活的呢?”
他不自觉地又用手抚上了耳朵,想起中午时自己气恼之下,捉住了安妮便是一顿毫不客气的掌拍。安妮也不甘示弱,扑上来就和他近身缠斗。结果两人明明是剑士和魔法师,打起架来却和小孩无异。抱在一起滚在地上,又是扭,又是咬,弄得身上伤痕累累。柯亚耳朵上的咬痕,便是安妮的杰作。
只是……不知为什么,柯亚心里总是对她恨不起来,反而对这种撕打有一种欢喜的成份在内。不可否认,安妮的身体极具诱惑力,充满弹姓和火热的肉体挤在身上,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而且,柯亚有一种幻觉,认为安妮这么明目张胆的激怒自己,好象……好象是故意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呢?
柯亚看着这些短裤,心中七上八下的想起了安妮再临走前的那番话。那时候,两个人都打到没什么力气了。安妮压在柯亚的身上,嘴里还咬着柯亚的耳朵。两人暂时休战,都在不停的喘气。
过了一会儿,安妮吐出了柯亚的耳朵,轻声喘着气道:“娘娘腔,咱俩可没完,我要和你斗一辈子!听到了吗?是一辈子!”
柯亚翻着白眼,道:“有毛病!你至于吗?堂堂一个伯爵千金,你干嘛老是要和我一个小贵族过不去啊?”
安妮格的一笑,道:“因为我喜欢呗!我就是喜欢和你过不去!这辈子呀,你就甭想我会放过你!咱俩……咱俩必须斗到老,斗到死!”
柯亚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头大无比。这个……这个刁蛮女,怎么没完没了了呀?安妮见柯亚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又格格笑了起来。忽然她翻身下了柯亚的身体,捡起掉在地上的布袋,一抖手便抛向了他,道:“拿去,你的东西!”
柯亚忙坐了起来,一把接过,茫然地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