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一口凉气，林若溪语无伦次道：“那个……我……那个……这么晚了，九千岁您还没有睡啊？”

“本来睡了，可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小野猫半夜三更闯入本座的寝室，要捉鸟！”

“咳咳咳咳……”一口气没倒腾上来，林若溪差点呛死。

“慧敏郡主为何还没睡？”

“我被你压着，有点睡不着。”

“你方才想找什么？”

“没……没找什么……”

“嗯？慧敏郡主在说什么？本座没听见。”不过是一声轻咦，林若溪却感到强悍的杀气袭来，整个人都要冻成冰柱了。

“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的裤子是用什么料子做的。”

“本座的裤子？”凤目一眯，空气也在瞬间凝滞变成了冰，“要不要本座脱下来给你看？”

“脱……脱下来？”

“难道慧敏郡主方才不是想脱本座的裤子？”

“当然不是……”一着急，林若溪脱口道：“我只是有点好奇，想要验证一下！”

“验证什么？”

“验证……验证……”

“你想让本座现在就脱掉你的裤子，验证一下你的清白？”

林若溪的眼皮一抖，算你狠！咬紧牙关道：“我就是想验证一下，看看那只野猫得逞没有……”

“嗯！那它得逞了吗？”

“我……我不知道，根本没摸上！”

“那你现在可还想摸？”

“我……”

“既然本座的小猫儿对本座那么感兴趣，本座就成全了你如何？”

尚未弄明白九千岁这话什么意思，腕上一紧，已被九千岁捉住，紧接着，他的手带着她缓缓沉下去……

空的？身体猛地一僵，林若溪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是空的？即便是太监，也不可能完全是空的。可眼前这个令所有人都臣服的男人却是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面对林若溪的震惊，九千岁显得十分淡定。他的表情甚至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凤目中的黑色火焰却在静静燃烧，没有暴涨也没有熄灭，仿佛他生来就是如此。

“睡吧！本座不压着你了，搂着你睡。不会让你做恶梦！”

林若溪的鼻子有点发酸，这个男人，面对这样的尴尬这样的难堪，他怎么还能如此淡定？他到底遇到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是天生无欲无求还是曾经被人陷害变成了这样？

不管是哪一种，这一刻，突然好想让他幸福。

“九千岁？你……”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不料九千岁却缓缓睁开眼睛，“这世上既然有男人变成女人的事情，本座这样又有何稀奇？”

九千岁的声音已然平静淡定，可林若溪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当初报复凤晟之事。猛地一个激灵，林若溪脱口道：“九千岁？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