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丞,男,二十七岁,孤儿,从小在林市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据说从小受人排挤,但成绩优异,特别有绘画艺术方面的天赋,后来被一个画家看上,收了当养子,不过那个画家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他就一直一个人过,靠卖他养父的遗作读书生活,十八岁的时候去了美国留学,去年才回来的,前不久,刚刚成立大禹文化有限公司。”
管奚把刚查到的资料往顾振翊面前一丢:“就这些了,干净得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顾振翊把他查到资料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一直没有说话。
“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怀疑的?”管奚点点文件上的资料,“在广告人大会上见到小宁那就真的只是个意外,你这疑心的毛病真的应该好好改改了。”
顾振翊把文件合上:“大禹文化明天开业,他请了小宁,让小宁带些朋友过去,你跟我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管奚摇摇头,“如果小宁想帮他做做宣传,写个软文什么的,我帮忙找几个同行过去就行了,我就不用去了,都不知道该不该收钱好。”
“你掉钱眼里了?”顾振翊瞪他,“你觉得小宁会带谁过去?”
“谁啊?”管奚一头雾水。
顾振翊一脸的怒其不争:“现在她们两个好得跟一个人一样,你觉得这种需要凑人头的活动,小宁会不叫她参加?”
顾振翊没有指名道姓,但管奚一听就明白了,顿时有些纠结起来:“就是不知道见到该说什么做什么,会不会尴尬啊?”
“这种场合见面才自然,你们要是什么时候私下单独见到了,岂不是更尴尬?”
管奚想了想:“也是啊,这种场合见面还自然一点,毕竟她是小宁带过去的,我是你带过去的,不像是故意把我们俩凑一起哈?”
“嗯,反正这件事我没有跟小宁商量过,也并不准备商量。”
“想要玩读心术这一招?”
顾振翊看看他:“你要不要也跟某些人玩一下读心术?”
管奚看着他良久,忽然推了一下文件夹:“行,玩就玩!”
“这才像个男人!”顾振翊一下站了起来,“走了!”
管奚看看桌上的文件:“那这个……”
“毁掉,如果让小宁看到,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再见到你。”
管奚以最快的速度把傅禹丞的资料丢进了碎纸机。
大禹文化有限公司。
傅禹丞的地盘。
就在G.V广告不远的静维大厦内,走路十分钟就能到云创大厦。
岑佳宁问过傅禹丞为什么选择在这里,他说最大的理由是——离她比较近,而她知道C城所有好吃的地方。
不小心捕获了吃货帅哥一枚,看来以后她和小周的吃货团又可以壮大了。
岑佳宁这次请了广告圈里的几个朋友和客户,帮傅禹丞做广告的同时,也顺便告诉他们一个消息:那就是G.V要开始接除却顾氏以外的单子了,请他们都放心砸过来。
这样的场合放出这样的风声,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给我找了这么多朋友过来,真是要感谢你啊。”傅禹丞一脸感激地看着岑佳宁,“我们公司今天这么热闹,还真是多亏了你。”
岑佳宁笑道:“我还真以为你小打小闹,没想到你这一出手就是一千平方的办公场地,这是准备大搞啊?”
傅禹丞笑:“这些年我在国外,也攒了点钱,原来跟着我的那些弟兄们也愿意来C城帮我,所以索性就搞大一些,公司大一些,客户感觉也好一些,对我们也能信任一些,毕竟没有资金的支持,他们也不可能把大的单子交给我是不是?”
“好像也有道理。”当年要不是国洋有多年的经验,加上公司规模够大,赢得了那些客户的信任,当年的难关她还真不一定能挺过来。
“小宁啊,这公司不过啊,规模够大,而且听说老总是国际海报大赛的金奖得主啊,你是有入股?”正聊着,就有旧客户跑来找岑佳宁闲话家常。
“傅总是我的朋友,我现在只负责G.V一家,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请以后多多指教。”
客户看了一眼名片,笑道:“这不是顾氏内部的广告公司吗,不是不接外面的单子吗?”
“顾家老爷子现在让我接手了,我肯定是想要做大,齐总你们家要是有单子,记得砸过来啊。”
齐总叹口气:“我说岑总啊,能听我说句实话吗?”
岑佳宁点点头:“齐总您说。”
“自从你走了以后啊,国洋确实是大不如前了,但好歹还有原来的那些老设计师撑场面呢,可G.V我也是听说过的,里面都是老弱妇孺,你如果是嫁进顾家没事做,把这个公司拿来玩一玩,消磨消磨时间,我觉得是可以的,不过岑总也是得过银奖的人,如果真的要做一番大事业,我觉得G.V真的是有些屈才了。”
这个齐总倒确实是直肠子,因为以前合作得也相当愉快,岑佳宁倒也没有气恼,只是笑道:“那就不能看在我亲自把关的面子上,相信我一回?”
齐总摇摇头:“岑总,我是绝对信任你的,可如果你手下那些妇孺不换掉,我们这些客户,也没有办法完全信任地把单子交给你们来做啊。”
看来谈话是进入死胡同了。
“再说了,顾氏旗下的公司又不缺钱,顾氏自己就有不少单子交给你们做,他们这么多房地产,科技产业,你们每天做一做,也不用养家糊口,赚点钱买衣服买包就够了,何必那么辛苦?”
岑佳宁叹口气:“齐总,有时候女人赚钱也不全是为了买衣服和包包而已,她们也想顶半边天,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一定就会失去拼劲。”
“这我懂,但大部分女人都做不到啊。”
齐总摇摇头走,岑佳宁扶额,又叹了口气。
“怎么,才谈第一次生意就打退堂鼓了?”傅禹丞笑着走过来,刚才的谈话他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