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看向她的手腕,惊呼一声:“哎呀!大姐,你看…”
慕容熙低头,愕然发现那两条从慕容覃慕容筝身上跑出来的蛊虫,竟不知何时爬进了她的伤口中,她吓得不停的甩手,然而无济于事,紧接着她整个人就如同中风一样痉挛起来。
慕容歌淡淡扫了一眼狼狈的慕容熙,丢下四个字:“自作自受!”
程琅的人带着全副武装将慕容熙拖了下去。
“娘娘,您打算怎么处置?”程琅狗腿上前问。
慕容歌看了眼停在台阶上,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老夫人的尸体:“关着吧。”看似像放了慕容熙一马,实际上只有慕容歌明白,活着,才是对慕容熙最大的惩罚。
她用那些蛊毒害人,也该让她亲自尝尝蛊毒的滋味儿。
接下来几天,慕容歌一直在处理老夫人的身后事。
直到京城人人自危,慕容歌才听到瘟疫已经蔓延到京城的消息。
原来许久之前,地方上就已经因为旱灾引发了瘟疫,只可惜朝廷一直没有重视,地方上的官员不仅不管,还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甚至有官员和商人勾搭在一起,囤积米粮,坐地起价,以至于饿死了不少人。天气炎热,尸体没有人处理,自然滋生细菌毒素,引发了令人闻之色变的瘟疫。
慕容歌立马找了墨魂来商议。
墨魂又气又怒,一脸忧色:“这次的瘟疫非同小可,若不然,先将你送回魂域如何?”至于他自己,倒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虽然他创建了魂域,可他终归不忍心看到乾隆尸横遍野,更何况这一切并不是百姓的错,都是索墨渊治理不利的结果。
索墨渊这个皇帝,到今天,百姓们对他早已是怨声载道了!
慕容歌摇头:“不行,我不能和你分开。”
做什么都可以,瘟疫也不可怕,慕容歌最怕的,反而是和墨魂分开。
墨魂握着她的手:“孩子…”
“我们的孩子,不会那么脆弱,也肯定不愿意和父亲分离。”慕容歌目光笃定,从怀中拿出那枚被慕容筝偷走的印章来:“这个印章可以调取部分银钱,我打算用来赈灾。”
“我已经让人从魂域送来大批米粮,先填饱百姓的肚子是关键,不然还会有更多人死去。”墨魂点了点头,他知道劝不住慕容歌,所以将自己的部署一点一点的告诉她。
这样,好歹她不会慌不会乱,也能心安许多。
慕容歌闻言笑了下:“我一直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最厉害的。”
不止厉害,还有一颗世人都比不了的善心。
换做慕容歌自己,她思考过,她可能做不到像墨魂这样。
明明对索墨渊恨到了骨子里,却拼命要挽救他的江山、他的百姓,甚至不惜将魂域也牵涉其中。要知道,墨魂这样决定是非常危险的,万一狄疆或羌戎掉转头去对付魂域,墨魂却将国库中的米粮全拿来接济乾隆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当然,慕容歌的担心是多余的,墨魂既然做了这样的部署,自然就有应对一切突发事件的策略。接下来几乎半个月的时间,慕容歌都在赈灾,而墨魂将乾隆一些还算廉洁为民的官员集结在一起,其中有沈渠、蒋烈等,大家众志成城,抗灾防疫。
京城也进入了一级戒备,皇宫高度戒严,层层防护。
然而就在这样的一层层防护下,皇宫中还是出现了感染瘟疫的宫女太监。
虽然只有两个人,皇帝却犹如受惊的兔子,吵嚷着要迁往行宫。
众大臣劝不住,钦天监又一直说行宫多么多么好,适合辟邪等等,皇帝等不及,宣了禁军统领楚昂和御林军统领高湛,连夜出了宫,还带上了刚册封的莞妃。
这位莞妃,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向皇帝举报索离殇的清歌。
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皇帝还有心思玩乐和宠幸新人。
众大臣自然对皇帝很是失望,但皇帝终究是皇帝,他们暗中抱怨了几句之后,又开始进入紧张而忙碌的朝堂生活。说起来好笑,明明是乾隆的朝堂,却变成了墨魂的天下似的。
没有人向皇帝打报告,太子又被幽禁在东宫,半点不清楚朝堂上的情况。直到高湛从行宫回来,找到太子,说五皇子和墨魂勾结,意图犯上作乱,窃取本该属于他的天下。太子大怒,伙同高湛一起,挥师北上,直逼行宫。
他们发兵之前,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
凡是不听话的大臣,都让索德找了借口圈在了金銮殿,皇后以国母的身份,整肃后宫,将不听话的一应人等全部除去,包括五皇子的母亲靳嫔。
五皇子一直在行宫护卫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在皇帝面前哭了。
皇帝大怒,打翻了莞妃送上来的莲子羹。
“逆子!亏朕还以为他是无辜的,真是瞎了眼了!”索墨渊一张脸已然黑得不能看,他怒目瞪着索毅:“毅儿,朕封你为护国大将军,代朕捉拿乱臣贼子,索德!”
“儿臣遵旨!”索毅领兵前往平乱。
然而这时,挑起这场战争的墨魂却正躺在慕容歌的怀里,兴致勃勃的要听孩子的心跳。
慕容歌抱着墨魂的头,看着窗外绿树如荫,一片生机勃勃之态:“多亏柳魏了,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息瘟疫。瘟疫处理好了,此次旱灾的危机也就度过了一半。”
墨魂闭着眼睛:“对索墨渊来说,这才只是他危机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