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雅坐了起来,将枕头垫在腰后,一系列的动作完全没有一丝不适,看来割腕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割腕自杀,也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吗?”
江知雅咯咯笑了两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成双:“你今天来,不会是天真的想要找我对证吧?”
顾成双没有说话,江知雅笑得更厉害,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浅笑着的温柔表情,“成双,刚开始我在想,你是单纯还是太蠢呢?现在这一刻我可以认定你绝对是蠢。”
顾成双咬着牙,“所以那通所谓的电话,也是你乱说的?”
江知雅摇摇头,“成双,你约阿远到酒店偷情,你明知道我们相爱多深,你想勾引他,你要破坏我们,你是个坏女人。”
顾成双没有理会她的话,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如果江知雅是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可能也跟段荣泰一样,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母亲急性肾衰竭的事她也知道,自己要求许宁远帮忙的事她也知道,在看到许宁远落在家里的手机上那条短信时,便将计就计演了这么一场戏。
她突然为许宁远感到难过,深爱至极的女人心机深沉,他却完全不知道,甚至还为此和至亲的爷爷反目成仇。
顾成双有好多话想说,但却梗在喉咙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怎么?知道阿远最爱的人的真面目,替他感到不值吗?”江知雅讥讽道,“顾成双,你应该知道阿远在你身上只是索取性·需要,他爱我,怕我受不了激烈的运动,他在床上很凶猛吧?是不是把你做得浑身发软?”
顾成双无比错愕的看着江知雅,她从来没想到大家闺秀般模样的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但江知雅话里的意思是她和许宁远之前做过,还很激烈导致哮喘病发吗?
看着江知雅的样子,顾成双想到她在许宁远身下较弱的扭摆身姿,许宁远温柔的抚慰她的身躯,顿时觉得恶心不已。
江知雅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手暗暗拽紧了被角。
“成双,我以为你不是威胁,但现在我改变看法了,我不容许任何人有机会从我身边抢走他,一丝可能都不能!”
江知雅说得咬牙切齿,完全暴露了她可怕的占有欲。
顾成双只觉得周身寒冷,她不想再多想其他事情,之所以来这里的目的她记得清楚,便打断江知雅道:“江小姐,既然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我就开门见山,今天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希望你能跟许总说下,请他把手上证据放出来,或者把证人给我,由我自己去搜证,我别无多想也不想插入你们两人间的感情,我保证江小姐帮我救出母亲后,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更重要的是我会帮你排除一切进入许家的阻挠,一年后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嫁入许家,成为许宁远真正的妻子。”
江知雅突然鼓起掌来,“好感人噢,你那么伟大,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她眼珠转了转,最后万分无奈的说道:“可是怎么办才好,阿远做出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你知道的。”
“别人或许很难改变,但是江小姐不是其他别人,你一定有这个能力的。”
“成双,你抬举我了。”她巧笑嫣然,害羞的低下头。
“就算他听我的,我也不会帮你。”她抬头,唇角带着阴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