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局长笑着解释：“老魏，别激动，你听我来说。首先吧，顾自怜对这个案子还是很熟悉的，而且还跟李成蹊关系不错，她来办这个案子，我觉得比较靠谱。其次呢，上面催的急啊。小顾呢，工作热情又很高，我们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嘛。”

魏政委也是个老奸巨猾，一听这两个理由，点点头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这个案子其实真的没啥危险。凶手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悍匪，有程飞保驾，没啥问题。对了，我还是去交代一句，让她们出门记得配枪。”

毛局长这个安排的重点，还是在上面。这个案子顾自怜负责了，就算没有什么结果，变成了悬案，谁又能拿她如何？谁又敢？那几个被害者，家里就是有点钱，弄够影响到市里的一些领导。但是怎么能跟顾子谦比，差之万里嘛。

退一万步，变成了悬案又如何，每年的悬案多了，很多案子好几年才从别的案子里找到线索。市局领导不是外行，肯定能理解。

这个事情差不多就这样安排下去了，顾自怜整理完材料，天都黑了，晚饭都没顾上吃。自己弄来泡面，一边看案卷，一边吃面。吃完之后，拿起电话给李成蹊打过去。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现在那个案子是我在负责，我是探长了哦。”

李成蹊接到电话还挺开心的，一听这话里的意思，当时就打算给这妞泼冷水。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准女友啊，嘴都亲了，不能不帮忙啊。

“那你不是很辛苦么？”李成蹊一边应付，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帮她。实际上这个案子，李成蹊是有一个大概的方向的，只是不想给那三个人渣出力气。谁知道，顾自怜卷进来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还好了，当刑警，哪有不辛苦的？对了，你的生意如何？别没生意混到吃不上饭哦。”顾自怜心情不错，开了句玩笑，李成蹊笑道：“那不是正好，你养我啊。”

“噗！”顾自怜一口水喷出去，这么不要脸的话居然从他的嘴里出来，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了。“那好吧，回头没饭吃，姐姐就当扶贫了。”两人又聊了一会闲话，顾自怜准备挂电话前，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成蹊这边很明显的沉默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怎么？”

“没怎么，我要开始忙了，挂了！”顾自怜果断的挂了电话，对着手机发愣了一阵，自言自语道：“你果然是知道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李成蹊手里拿着手机在掂着，心里也挺犹豫的。根据古代医书上的记载，那位诏狱里的小吏的下落没有交代，倒是那位御医退休之后返乡养老。这个作案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御医的后人，而那个小吏的后人，可能性很小。理由很简单，小吏是京师人，他也仅仅会摧心针，不会噬心蛊。顾自怜的感觉其实是对的，那个给赵子明下了心锁的女孩，与这个案子的案犯，很可能有必然的联系。其实李成蹊也不是没帮忙，至少提出了湖广人的说法。因为那个御医就是一个湖广人，在湖广的西部山区，一些少民有养蛊的传统。虽然现代社会，这种东西越来越少，但是谁能保证，真的没有人还在养这个呢？

如果说御医的后人，娶了一个少民的媳妇，其后代不就两者兼备了么？

事情串联起来，就一点都不复杂了，可惜李成蹊一直不想说，现在顾自怜掺和进来了，容不得李成蹊继续旁观了。案犯可以杀三个人，就能杀更多的人。为了自保，没啥做不出来的。想到这里，李成蹊的担心加深了，摸着下巴，在原地转圈子。

唉，不行的话，明天去一趟警局吧，陪着她疯一回，不敢说一定破案，保证她的安全不难。拿定注意，李成蹊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身清凉的姚玉琴来敲门，李成蹊抬头看看门口，这小姑娘表情哀怨：“哥，明天你要送我去学校么？我不想一个人孤单的上路。想想都觉得好凄凉！”

哎呀，这画风变的好快，李成蹊没觉得她有多可怜，但是考虑到今后的监护，确实有必要送她去学校，顺便认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