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月道:“不,破象,不是衰败之象,所以,是横祸。”
“可以逆转吗?”叶宸问道。
王静月算了一下,道:“只怕很难,九死一生,绝处未必缝生,可见,成算很低。”
叶宸不由得黯然,“这样啊?”
“宸儿,很多事情非人力可以控制的。”王静月安慰道。
叶宸道:“我知道的,只是想起太皇太后这辈子,似乎没有什么在乎的人是留得住的,替她难受而已。”
此言一出,大家都有些忧伤,确实,太皇太后这辈子,无论是自己爱的人,还是深爱着她的人,都没几个可以留得住的,如今能一直陪着她的,就是洛阳剑了。
希望洛阳剑能陪她到最后。
白擎夜也难得煽情了一次,“无论是先帝,还是太上皇,都是她在她膝下长大的,还有那些她亲自下令处斩的王爷们,也都是她的孩子,她一个个地把他们送上了断头台,这种滋味,一次便可让人崩溃,更不要说反复几次。”
叶宸轻声道:“如果活到这份上,我倒宁可死的是自己。”
“玉姑姑死的时候,她已经崩溃过,但是,始终惦记着这江山,信守着那份承诺。”王静月黯然地道,“作为女子,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容易。”
秦隋道:“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没几个能像她那样坚强的。”
桑娜探出消息,到了秦府禀报给诸人听,“皇上确实没在宫中,根据宫门的记录,皇上带着几个人出宫去了,是微服出去的。”
叶宸问道:“皇上有没有去过天牢见过陆恭?”
“有!”桑娜说。
叶宸白着一张脸道:“那就是了,陆恭一定给他设下了陷阱,他很相信陆恭。”
白擎夜连连叹息,“今天早朝,太皇太后已经把陆恭拿下问罪了,他勾结朱睿,送了不少物资给朱睿,为什么皇上还会相信他?”
叶宸冷静地道:“因为,他不相信太皇太后,他以为太皇太后要对付他,剥夺他的权力,所以,他去找陆恭,陆家是大周国除了沈家之外最富裕的商人,皇上需要他的银子。”
“皇上太过糊涂了。”秦隋道。
王静月淡淡地道:“他不是糊涂,他只是权欲熏心了,人一旦登上那个高位,性情就会扭曲。”
“如今怎么办?”秦隋问道,“我们要做点什么?”
白擎夜看向叶宸,“叶青说的地方,大概就是关押皇上的地方,我带人去吧。”
王静月丢了铜钱,寂然道:“去是要去的,但是,只怕已经太迟了。”
白擎夜马上站起来,“我现在就去。”